“愛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做的”,這話是燕二哥的名言。雲開認為,這話用在冰山妞身上也挺合適,因為她隻會做而不會說,能動手就絕不動嘴。
當然,如果她能做到燕二哥所說的重口味本意,那就更加完美了……
或許是心有靈犀,龍顏覺察到了某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後,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隻好訕訕地閉上雙眼,嘴角帶著壞笑進入了夢鄉。
午夜,他起來用湖水摸了一把臉後,縱上樹梢換下了龍顏。即便是在帳篷裏休息,特工少女手裏的連弩,也放在她隨手能夠著的地方,讓雲開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憂桑。
如果是防敵,那就素不相信哥的能力;如果是防賊,那就素不相信哥的人品!
真是的,冰山妞這是把哥當神馬人了?
胡思亂想之間,幾個小時便很快過去了,地平線上已微微露出了一線魚肚白。
雲開收回遠眺的目光,微微鬆了口氣。看樣子,光明會的動作沒那麼快,何況沙漠上的行蹤容易被流沙掩蓋,想追蹤而來也不太容易。
事實證明,他想的太簡單了。
曆史上無數次發生的夜襲戰術告訴我們,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刹那,往往是防守者警惕最薄弱的時刻,也是偷襲者最容易得手的時刻。
沒有敵蹤,沒有警兆,毒術陷阱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這個綠洲的主人是一群機警的小狐狸,吱吱叫著從地洞裏鑽了出來,迅捷地衝出綠洲四散而逃,不知去向。
大多數動物,對危險都有一種天生的敏感,這是無窮歲月進化出來的生存本能。
雲開甚至從小狐狸的示警聲中,聽出了濃濃的恐懼和驚慌。他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裏,卻想也不想地大吼:“冰山妞,敵襲!”
他的話音還沒落,警醒的龍顏便已拎著連弩,如同飛鳥一般騰空而起。
閃電之間,她身後的帳篷裏冒出一道刺目的藍色電光,直射蒼穹。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裏,帳篷便消融在了電光之中,地麵上隻剩下一個黑漆漆的圓形洞口。
與此同時,停在綠洲邊緣的越野車,也在“轟”的一聲巨響中,突兀地彈起兩三丈高,翻滾著落回地麵時,已變成了一團燃燒的火球!
“走!”
龍顏縱上樹梢,在雲開藏身的樹枝上用力一點,借著樹枝的反彈遠遠地掠向綠洲外。雲開心領神會,同樣借著彈力縱身而起,兩人一前一後如同蒼鷹一般,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沙漠深處。
兩人身後的綠洲中,那個被電光灼燒出來的圓形黑洞,一道巨大的黑影緩緩爬出洞口,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綠洲之外,躲在沙丘後麵的兩隻沙狐,恐懼地注視著這個入侵自己家園的敵人。借著微弱的晨曦,隱約可見那是一隻牛犢大小的蠍子,鋸齒一般的大鼇,毒蛇一般的尾刺,邪惡而猙獰地高高揚起。
巨蠍身後,緊跟著鑽出兩道人影,其中一人雙手提著一把巨大的鐳光槍,或者用“鐳光炮”來形容更準確,因為碗口粗細的炮口,足足有鐳光狙的四五倍大小。
沒過多久,七八輛軍用吉普越過沙丘,殺氣騰騰地圍住了綠洲。而雲開之前所設置的毒術陷阱,僅僅是爆起了一團煙霧,煙花一般消散在夜空之中,沒有對這群有備而來的殺手造成任何威脅。
一個高大的人影跳下車來,冷冷地站在綠洲入口。他渾身都蒙在一套怪異的盔甲裏,造型風格很像古羅馬時期的麥斯米倫全身盔甲,但他的動作卻靈活無比,如同隨時會暴起突襲的獵豹。
巨蠍身後的兩人,沮喪地垂頭彙報說:“米迦勒先生,我們失手了。”
“懷特,如果這麼容易幹掉他們,就不必我親自出手了。”
身穿盔甲的米迦勒,說話的聲音有種冷冰冰的金屬質感,語氣中聽不出任何喜怒。
“不過,”懷特謹慎地答道:“他們的車被毀了,沒有補給沒有交通工具,再厲害也跑不了多遠,絕對逃不出我彩虹的掌心!”
懷特,彩虹集團的頭號殺手,世界殺手榜第三名。
米迦勒,光明會七大天使長之首。
正如雲開所料,來敵的強弱取決於光明會對他的重視程度。如果他知道,追殺他的是這兩位成名已久的高手,不知會覺得榮幸還是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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