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的女人操碎了心”的表情。
“哥,你放心,是弟弟親自挑的,絕對是哥喜歡的……呃……”阮咎之忽而頓了頓,側眸打量了打量身板瘦弱的向雎,“絕對是那種嬌俏可人、風情萬種、前︱凸︱後︱翹的美人兒!”
“嘖嘖嘖……”阮咎之說完還對著向雎極不屑地砸吧了砸吧嘴兒。
“姑娘,你雖然發育不全,但你還有時間呐!”縮在袖筒裏的小銀實在聽不過去了,蹭著向雎的手腕就是一通安慰,“等姑娘再長大些,也可以風情萬種的……”
向雎忙縮手捏了小銀的嘴,什麼風情萬種,那不淨是招人羞的話麼?何況公子也在邊上,他可是能聽懂蛇語,向雎一思及此,小小的臉頰愈發酡紅如胭脂。
阮咎之不想再看那猶如炭黑的寡淡麵容,側頭就扭向了向雎,“小師妹,改天師兄帶你去見見那八位舞姬,當真國色天香的琉璃美人啊!想當年……”
阮咎之下一個字音還未咬出口,阮子慳扯著他的衣領就給扔出了一丈開外,“別聽他胡說!”
阮子慳握著向雎的手微微有些顫唞,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覺中加大了些,直捏得向雎的小手有些生疼。
兩人走進大殿在最前首落座後,嘈雜的聲音稍稍消停了些,那些大臣們雖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卻也在私底下互相竊竊私語著。
向雎側頭看著一臉嚴肅的阮子慳,烏溜溜的眼珠轉了又轉。
“我不喜歡……那種……女人。”仿佛能讀懂她眼眸中潛在的意思般,阮子慳有些難為情地張了張嘴,最終磕磕絆絆地說完了一整句話。
“切!誰稀得問你了!”小銀一臉鄙夷地抻了抻懶腰,果然男人都是花心的!現在它終於有理由回到姑娘身邊了!
向雎覺得這一人一蛇有些莫名其妙,便蹙著眉頭說出了想說的話,“公子,你鬆一下,我手疼。”
“哦。”阮子慳忙鬆了緊握的手,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眸中有些慌亂。這是他第一次在向雎麵前如此尷尬,如此不知所措。
阮子慳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向雎已經端正身體低頭揉著那發紅的小手,他也看不見她的小臉上是何神情,阮子慳正望著向雎發呆時,卻聽頭頂上方傳來了顫顫巍巍的聲音,“大公子,您可終於回來了!老臣可是一直等著您的消息呐!”
阮子慳忙斂了心思抬眸,隻見文老將軍已經立在了他麵前,臉上的褶皺一抽一抽的,連帶著那花白的胡子也一顫一顫的。
對於這種老淚縱橫的舉動,阮子慳忽有些不習慣,他還是更習慣於大家那些正常的驚訝之語,“您原來沒死?您竟然活著回來了!”
雖說阮子慳心裏有些不舒服,可他依舊起身對著麵前之人拱了拱手,畢竟這文行烈也算是他的授業恩師,“十年未見,文老將軍別來無恙?”
向雎趁著阮子慳與文行烈寒暄時,忙攤手展開紙條,赫然一行小字印入眼簾,“出大殿五百步,南風亭見——風棲子”。
風棲子怎麼也會在這荊王宮?難道她是來見阮咎之的?向雎有些納悶地往外瞅了瞅,收回視線時可巧碰上了正欲坐下的阮子慳,向雎忙扭頭縮身將紙條塞進了袖筒裏。
小丫頭這種對他避之不及的神情徹底激起了他心中的那根小火苗,阮子慳忽的將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黯啞著嗓子一字一頓道:“你生氣了?”
“誒?”向雎正想著風棲子的事,冷不丁聽他這一句話,抬起的小臉上有些茫然。
在阮子慳看來這空洞洞的眼神就相當於冷淡,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怒,喜的是這長心的丫頭因為別的女人吃醋了,怒的是她不能這麼平白無故的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