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蛇給嚇住?”風棲子甩了鐵鍁昂頭說著,可那打顫的雙腿去出賣了她這高昂的頭顱。
向雎也不戳破,隻是起身給她倒了被熱茶,“壓壓驚罷。”
抱著茶杯狂灌一通的風棲子好容易穩了穩心神,眼瞅著那條大蟒蛇確實不會再出現時,她才附在向雎耳邊低語道:“你不是要見老頭兒嗎?我今日來帶你去見他。”
“嗯,好。”向雎一聽風煜在家,忙不迭的點頭應著,起身抓著衣袍套在身上後,就對著簾外的侍女招了招了手。
“去把小蠻叫來罷,不然公子又不放心了。”向雎低聲囑托著侍女,卻也被耳尖的風棲子給聽見了,小臉瞬時風雲變幻,“叫那頭不懂事的倔驢幹什麼?”
向雎隻抿嘴笑著也不說話,任由風棲子自己一人在那嚷嚷著。
因向雎堅持不坐馬車步行而去,這一路上可真苦了小蠻,喋喋不休的風棲子就差戳著他腦門將他摁到地裏去。
好容易到了草屋,向雎也不管兩人徑直推門而入,風煜正盤腿坐在隔板後的書屋裏邊寫邊翻書,精神矍鑠的老頭兒怎麼看怎麼也與這破茅草屋格格不入,小丫頭扶著木隔板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時,頭也未抬的風煜忽然發了話,“自己進不來找個地方坐罷。”
向雎踮腳在鋪展開的書堆中找了一處空閑之地,當她緩緩蹲下去身體還未著地時,依舊在翻書的老頭又開了口,“想要問你母親的事情嗎?”
“嗯。”自緗白鎮一別後,這還是向雎第一次坐在風煜麵前,或許是老者那種自有的威嚴,讓她感覺有些拘謹。
“你母親白婉曾是我徒弟,她隨我學習白巫術,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風煜倒也利落,直奔主題解了小丫頭心中的困惑,“論起來,你還得喊我一聲師公。”
“誒?師公?”向雎眨巴著眼睛,半信半疑。
“你母親是蛇語者,韓地的醫女;你父親向北默,韓地驃騎大將軍,從一品。”從未抬頭的風煜仿似能看到向雎的懷疑般,一一陳述著隻有她才知道的事情。
向雎忽然亮了眼眸,急急問道:“那您怎麼知道我母親就是白婉?”
“因為你跟你母親小時候長得太像了。”風煜擱下手中的筆,從身後書堆裏掏出一卷軸,“這是當時拜師時,你母親的畫像。”
向雎展開那發黃的卷軸,細細端詳著畫中的女子,果然像是菱花鏡中的另一個自己。
“其實,我還想問您另一件事。”向雎卷起畫軸,猶豫了好久才憋出了心裏的話語。
“是大公子的事情罷。”風煜收起書冊,回的不經意卻也嚴肅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大綠:奶奶個腿的!把老娘拍死了!
小銀:拍拍更好,讓你更聰明點!省的平時笨的跟熊似的!
大綠:滾!熊都比你聰明!(老娘喜歡你,你丫的知道嗎?)
☆、禁忌
向雎捏著那陳舊的畫卷,抿著小嘴點了點頭,黑黑的眼珠裏好像在渴求著什麼。關於公子的事情,以前她不過問,隻是因為公子不想提及,可現在她必須過問,因為她不想讓公子再那麼痛苦。
風煜瞥了眼蹲坐在書堆中的小丫頭,既沒拒絕也沒答應,隻是捏起衣袖擦拭著破舊書冊上的灰塵,透過窗欞的微微日光折射在他的身上,寂靜且溫暖,如此看去倒想是一幅遠久的畫麵。
向雎忐忑不安的絞著手指,她知道自己提的這個要求有些讓人為難,可在荊地她不知道還有誰能更清楚這些事情。風煜擦拭了一本又一本,小丫頭就那麼在不遠處坐著,許久老人才開了口一字一頓道:“這是一段所有人都不能提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