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畢竟還有另一個女子在等著他。
竹青也是個明白人,聽向雎如此說,便已清楚是她拒絕了自己。當下隻扯起唇角無力笑道:“既然你說是哥哥,那便是哥哥。”
風棲子正在前堂與藥童玩的愉快,從後堂出來的向雎扯起她的衣袖就離開了安濟醫館。她不想看到竹青那傷心的模樣,既然不能給予言語上的安慰,她所能做的便是離得遠遠的。
返回小院落後,向雎獨自一人發呆直至半夜才慢慢睡去。翌日早起的風棲子也不忍喊醒她,自己起身套了衣服就往草堂趕去。
屋外飄著細密的雨絲,風棲子也渾然不在意,寬大的衣袖擋在腦袋上一路飛奔,當她趕到屋簷下撣著濕透的衣袖時,眼角卻不經意間瞥見了一人正撐著油紙傘立在草堂外。
暗黑繡金絲的衣袍,麵容擋在傘麵之下也看不甚清楚,風棲子正欲再打量時,那人忽地開了口,“我來找我小師妹。”
“小師妹?”風棲子蹙了蹙眉,沒好氣道,“你小師妹是誰?我不認識。”
等等!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風棲子擋著雨絲又往前探了探身,那人仿似意識到那查探的目光,甚是配合的將油紙傘往上抬了抬,風棲子瞧清那麵容時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阮咎之?”
“竟然還知道我名字了?”阮咎之極其不屑地翹了翹唇,“是向雎告訴你的罷?”
“哦!對了,順便跟你說一聲,我的小師妹是向雎,知道了嗎?”聲音輕之又輕,挑眉而笑的男子仿似是在說一個無人可知的秘密。
風棲子在聽到向雎時,立馬又打起了精神,故作不悅道:“你怎麼就確定她在我這破落草堂裏?”
“確定?”阮咎之捏著傘骨輕笑出了聲,“我派的人可是從昨日起就跟上你們了呀!”
風棲子聽著這雨天裏的笑聲,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
“唉!我哥也真是的!臨走前托付給我多麼好!你說把小師妹托付在這麼一個地方……”阮咎之邊說邊極其不屑地瞥了眼草堂,“唉!這不是讓我小師妹受罪麼?”
“昨日我倆見了麵,向雎便回了雪寂莊,她怎麼可能會來我這草堂!”風棲子提高了聲音,故意掩蓋著心底的恐慌。
“哦?是嗎?那不介意我給你把這破屋子拆了罷?”阮咎之探出手指對著茅草屋比劃了一個從豎立到倒塌的姿勢,笑容詭譎無比。
“你要敢給我拆了,我就把你的九重殿給拆了!”風棲子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昂著下巴就是一句強有力的回擊。
“什麼?”阮咎之眯眼掏了掏耳朵,眼眸裏閃爍著嘲諷,“你是在說九重殿嗎?”
風棲子知道跟他耗下去也無用,便一手將亂發攏在耳後一字一頓道:“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賭什麼?”阮咎之不耐煩地側頭望向別處,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你要是敢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就告訴你向雎在哪兒!”風棲子見阮咎之轉過頭亮起了眼眸,忙又補充道,“反正她不在我這草堂,信不信由你。”
風棲子邊說邊踹開了木板門,“要不公子您親自進去搜搜?”
阮咎之也知道向雎壓根不在這草堂,隻是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搜到她到底被藏在了何處。
“說罷,去什麼地方。”阮咎之第一次毫無抗拒地答應了風棲子的請求,隻不過是為了向雎,並非她。
作者有話要說:
☆、往昔
阮咎之一人撐傘在前,也不理會身後以衣袖遮頭的風棲子,微風吹著細密的雨絲拍打在臉上,風棲子瞥了眼前麵那筆直的身影,揚聲哼哧道:“我都沒說去哪兒,你走在前麵是要自己一個人瞎溜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