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妖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死了?”
梅峰點頭:“死了。”
徐青妖茫然問:“他怎麼死的?”
“顯而易見,中毒而亡。”梅峰回答徐青妖,徐青妖搖頭:“我看得出來他是毒死的,但他是怎麼被毒死的?”
梅峰嗟歎。康方抱著蔡環的黑包袱,一不留神,包袱內的三個小瓷瓶滑落掉地。
康方撿瓶的間隙,黑悶石又冒出了三個人,分別是費商,費商大徒弟,還有康方派去的人。費商眼窩深陷來問:“是誰中了蠡屍毒?”
康方搶著說:“中毒的人在這邊。”
郭集夫婦已經抬到了黑竹樓前頭的空地上,費商翻起兩人眼瞼檢查片刻,又將背部衣衫掀起,兩人背上都有三四處拳頭大小的黑色凸起,仿佛鼓起的膿包。
費商大徒弟取出藥丸,撬開郭集夫婦的嘴用水灌下。費商走到徐青妖跟前說:“兩人中毒頗深,起碼被蠡屍蟲噬咬了三天,背部的蟲卵馬上就要孵出來了。而一旦孵出,蟲卵必以兩人的內髒為食,後果可想而知。”
“啊,老輩人講蠡屍蟲愛以腐肉產卵,沒想到在活人身體裏產卵竟能要人命,那這兩人還有沒有得救?”康方憂心問道。
費商頷首:“放心,我來時已經備好除卵的藥丸,剛剛被我徒喂下了,不過他們還得抬回我的貫魚堂,我得幫其疏通因蟲卵閉塞的背部脈絡。”
徐青妖拱手說:“有勞費郎中。”
費商擺擺手:“人命如燈火,能保留生的火種,對於我這行醫之人已是莫大感動,多累我也是值得的。哦,那是誰?”
費商專心救人,此刻才發現梅峰腳下變成屍體的蔡環。梅峰將視線收回,回答說:“一個死人。”
“死人?”費商走了過去,看到網裏死不瞑目的蔡環,他倒吸一口涼氣:“他是毒死的。”
徐青妖眼中發亮:”費郎中,你看得出來他是被什麼毒死的嗎?”
費商從藥箱裏找出一把鑷子,掀開蔡環嘴唇,諦視舌苔牙齒。蔡環牙尖發黑發臭,舌苔潰爛成泥。費商道:“內齒發黑,舌苔如泥,周身散發出如餿水般的惡臭,雖然不敢說十成十,但我已有七八分把握他是死於七蓮蛇之毒。”
“又是七蓮蛇?”徐青妖天陽穴直跳,七蓮蛇先咬死了盧烈虎,現在連蔡環也死在七蓮蛇毒下。
梅峰似不感意外,他跟康方索要那三個小瓷瓶。梅峰拔出瓶塞輕嗅,嗅到藍瓶時,一股淡淡惡臭飄出來,梅峰緊皺眉頭。
“你來嗅嗅這瓷瓶裏是什麼?”梅峰轉手交給費商。
費商同樣在瓶口嗅了嗅,而後驚疑不定地說:“這是七蓮蛇的毒粉,劇毒無比。”
梅峰默默點頭:“我想很可能蔡環也隨身帶著毒粉,以備走投無路時的不時之需。”
“你是說蔡環服毒自殺?”徐青妖愕然道。
梅峰嗯了聲,二胖嘖嘖說:“原來是服毒自殺,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啊。”
徐青妖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死了?”
梅峰點頭:“死了。”
徐青妖茫然問:“他怎麼死的?”
“顯而易見,中毒而亡。”梅峰回答徐青妖,徐青妖搖頭:“我看得出來他是毒死的,但他是怎麼被毒死的?”
梅峰嗟歎。康方抱著蔡環的黑包袱,一不留神,包袱內的三個小瓷瓶滑落掉地。
康方撿瓶的間隙,黑悶石又冒出了三個人,分別是費商,費商大徒弟,還有康方派去的人。費商眼窩深陷來問:“是誰中了蠡屍毒?”
康方搶著說:“中毒的人在這邊。”
郭集夫婦已經抬到了黑竹樓前頭的空地上,費商翻起兩人眼瞼檢查片刻,又將背部衣衫掀起,兩人背上都有三四處拳頭大小的黑色凸起,仿佛鼓起的膿包。
費商大徒弟取出藥丸,撬開郭集夫婦的嘴用水灌下。費商走到徐青妖跟前說:“兩人中毒頗深,起碼被蠡屍蟲噬咬了三天,背部的蟲卵馬上就要孵出來了。而一旦孵出,蟲卵必以兩人的內髒為食,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