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隨著常樂心意所想,鎧甲上礙事的部位全部化為沸騰黑水,迅速收縮。
“頭盔也礙事,全都收起吧!”
整套黑色鎧甲終於全部褪去,最後凝為一根黑帶,靜靜地圍在腰間。
可是脫離君王套裝的束縛,常樂反而停止了動作,原地愣了幾秒鍾:
“我在幹什麼?”
他並沒有失去記憶,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麼,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做。
藍月已經停止了掙紮,正用被子蒙著臉嗚嗚哭泣,而她其餘的軀體已經全部暴露,魅族女子連汗毛都沒有,白皙光潔到發亮,再無一絲遮蔽。
而常樂自己也已占據了進攻位置,隻差發起最後的衝鋒。
距離太近了!亦香亦膻的魅族女子體味,恰恰來自眼前溫暖濕潤之處,由於沒了衣物阻隔,正空前濃鬱地包圍著他。
就如花朵的香氣總引來蜂飛蝶舞,常樂也無比渴望向著芬芳嬌豔俯衝,探索和占有藏在花瓣之內的甜蜜,他熱血激蕩的程度比剛才更甚!
但脫離了君王套裝,他心裏已經清明許多,隻掙紮幾秒就連忙移開視線,向後跌坐躲避,拉過被子將藍月全部蓋住,自己跳下床急促喘息。
“剛才是怎麼回事?她又施展魅惑了?我中招了?”
這時藍月才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眼角掛著淚,怯生生注視常樂。
常樂又是一驚,藍月的臉上竟然有個巴掌印,指印暗紅,四周發白,從她嘴角還淌下一絲血跡,這一掌打得不輕!
“我打你了?”
對了,想起來了,真打她了!因為她掙紮,不配合!當時常樂的念頭是“你成天勾|引我,現在又裝什麼純潔?”
這種想法怎麼會在自己腦袋裏出現?這無關藍月魅惑,是自己的問題!常樂身上一陣發冷,到底什麼地方出了什麼樣的狀況?
藍月不吭聲,用被子裹住自己,滾下床來跪在常樂麵前,輕喊一聲“主人”,目光複雜地偷瞟他一眼,繼而低頭不語。
常樂幾次開口,又幾次閉上嘴,不知該說什麼。最後惟有轉身逃走,感覺自己沒臉再見藍月。
每穿一次君王套裝,都會讓常樂感到疲憊,而這次格外嚴重,他幾乎是踉踉蹌蹌地跑出了居所,來到懸浮於銀塔附近的阿妮塔麵前。
我難道真是惡魔?現在終於本性暴露?常樂腦海裏翻來覆去都是這一個念頭,雙手都不自禁地顫抖。
阿妮塔正與小白麵對麵,似乎在意念交流什麼,見常樂過來,同時都轉向了他。
而常樂在路上漸漸猜到一些端倪,自己的失常與“君王套裝”有莫大的關係,所以來到阿妮塔麵前並不多說什麼,直接啟動套裝,黑森森的猙獰甲胄再次覆蓋全身。
“阿妮塔,幫我看看,這是什麼鬼東西!”常樂一旦裹入套裝中,便又一次暴躁起來。
阿妮塔按照命令放出解析光柱,將常樂籠罩其中,隨後她漸漸麵露驚訝之色:
“主人,難道是一套靈魂綁定的量子裝甲?但是據阿妮塔所知,量子裝甲原本停留在理論上,微觀實驗距離宏觀應用還有很長距離。”
“少廢話!”常樂極不耐煩,“我聽煩了那些怪異名詞,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它是不是惡魔裝備?會不會把我變成惡魔?”
阿妮塔失聲而笑:
“惡魔到底是什麼?還請主人先給一個定義,阿妮塔的資料庫裏沒有。”
“你看著我!使勁看!我現在就是惡魔!我剛才把藍月按在床上,差點……差點把她變成我的女人!因為她反抗,我還打了她!”
常樂的怒吼聲猶如上百隻猛虎同時咆哮,震得整個獸魂空間都在顫抖。
貓咪小白被嚇得飛奔逃命而去,阿妮塔則皺起了眉頭:
“主人,這套盔甲有擴音和修音功能,可用於戰場指揮,您平時說話不需要這樣喊。至於藍月,她一直都想做您的女人,隻不過您太粗暴,她反抗也是本能,魅族女人喜歡主宰男人,不喜歡被主宰,哪怕她是您的靈魂仆從。”
“哈!”常樂毫無感情色彩地一笑,“我不是惡魔?那這醜惡的尖刺!這黑氣!這鬼火!還有,眼睛也是紅的!這不是惡魔是什麼?你都能給出解釋?”
阿妮塔果然微笑著開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