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君王歸來(2 / 3)

“哇!這是什麼?靈器還是神器?”遠處的馬爾雙眼都在放光,仿佛在鑒賞自己的戰利品清單。

常樂並不看他,隻盯著轟隆隆奔馳的騎兵,凝神屏息,準備迎戰。

幾秒鍾之內,騎兵們就衝到了常樂麵前,頓時刀劍相擊,鏗然作響。

鋼鐵洪流宛如撞上堅硬礁石,轟擊出飛揚的浪花,繼而散落四方,礁石則忽隱忽現,始終未被淹沒。

戰師級修煉者在戰場上有個綽號:“絞肉機”,而常樂激活中級狡兔之魂,手持兩件神器又有加成,本身力量就已接近初級戰師。

再配合著黑劍本身的銳利,斬開金屬板甲就像刀切黃油,重騎兵的堅固防護在常樂麵前竟然形同虛設,一個接一個地慘叫墜馬。

衛隊長出離憤怒,追在常樂身後怒吼揮劍。

常樂狡兔聽力對來襲物體無比敏感,當即一劍斬落身邊騎兵,向左側急閃,避開衛隊長攻勢後猛然擰身回旋,劍影從對方身側反手劃過,繼而毫不停留,從其馬腹之下穿越,一劍刺入另一名騎兵右肋。

“狡兔”之敏捷在亂戰之中大顯神威,幫助常樂急轉急停,神出鬼沒地回避飛揚的馬蹄,躲開斬落的利劍,自己黑劍擊出絕不落空,幾乎每一劍都能奪去一條生命。

常樂忽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靈魂世界,正隨著每一次擊殺而受到衝激,並且得到強化。

淡淡的無形靈魂之霧,正在隨著一次次充實而變得凝聚,這種霧氣一旦化為實體,就意味著自己獸魂等級的又一次提升。

不過敵人終究太多,四麵八方砍來的利劍沒有規律可言,有人反手力劈,有人正手猛砍,還有人劍鋒斜斜向下,借著馬匹衝勢一抹。

此時不存在正常攻防節奏,常樂隻能高度集中精神,憑借速度變幻位置,能否避開攻擊多少也要碰運氣。

常樂的運氣一般,先後中了幾劍,但是由於避讓及時,都沒有造成過重傷害,所以他並不在意,甚至也沒感覺疼痛,腦子裏想的隻有殺敵!

衛隊長咒罵著,還想撥馬轉身來追殺,隨著一轉之勢,卻將自己的上半身扭得離體而去,內髒與鮮血隨之湧出,因為黑劍早已將其攔腰斬斷,而劍鋒太過銳利,衛隊長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常樂已經殺紅了眼,身上沾滿鮮血碎肉,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現在他心中的憤怒惟有殺戮才能發泄,有些從馬上墜落的騎兵明明已死,他還要在空中再挑一劍,將其剖為兩截。

之前他曾經想過,男爵衛隊本身都是平民,家裏也有艾米那樣的妻兒,報仇時不必牽連這些當兵吃糧的無辜者。

可是此時此刻激戰之際,他已兩眼通紅,容不得任何敵人活著逃離。

阿蘭!他們竟然綁了阿蘭!常樂的憤怒火山壓抑至今,終於不可收拾地爆發。

首惡死,幫凶死,走狗全得死!

麵對如此凶狠的殺戮,剩下的幾名騎兵開始失去鬥誌,大喊大叫著四處逃散。

常樂仍將他們趕盡殺絕,而這最後這幾次擊殺,已令他靈魂世界形態接近最終實體化。他今天此來不是為了升級,但獸魂的修煉恰恰需要戰鬥磨礪!

可就在追殺過程中,常樂經過剛剛釋放冰暴術的地方,身上驟然一寒,看到腳底尚未融化的冰雪,雪下所壓春天的綠草,心中忽地一動,抬頭望了望陰沉天空,想起了藍月那首“君王預言”的歌謠。

“當烈日躲藏在烏雲背後,當春草封凍於冰雪之下,當高貴者注入汙濁,美麗者化作屍骸,君王腳踏幽冥之火,自東方而來。”

前兩句描述的豈不正是此刻場景?

那麼後兩句,難道是說貴族的卑劣,以及……阿蘭會出意外?

常樂心裏頓時抽緊,怒吼一聲,將前方騎兵連人帶馬斜劈兩半,再回身時兩眼血紅!

見騎兵死亡殆盡,遠處觀戰的馬爾冷笑一聲:

“男爵的手下都是垃圾,這小子肉搏戰很厲害,但也不過如此,該咱們出場了。”

老喬點了點頭,視線卻忽然向路邊深草中望去:

“那是什麼?”

巔峰戰師從馬鞍上猛然躍出,全身鬥氣微光亮起,草叢中同時傳來一聲憤怒咆哮,裂齒豹老黑張牙舞爪奮力迎戰。

“老黑!跑!你打不過他!”常樂砍殺了最後一名騎兵,發現老黑暴露,情急之下直接大喊,忘了能夠意念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