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難免這一戰(2 / 3)

但此時的常樂猛然頓住腳步,低聲下令:

“原地待命,保持肅靜!”

五名隊長並不詢問原因,立刻約束隊員,各自原地蹲坐,連大氣也不透一口。

常樂不斷切換狡兔與蒼狼之魂,通過嗅覺和聽覺感應敵情,繼而飛身上樹,查看遠方的樹梢晃動或者驚鳥紛飛。

是一班!

終於還是讓他們搶先抵達了三號營地,此刻應該正在趕往二號和一號。

森林很大,雙方雖然迎麵而行,卻很難直接相遇,一班去前兩處營地不會再有任何收獲,常樂卻可以到一號營地撿漏,相信他們不會將五十根木樁全部找到。

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肅靜,不被一班發現。

盡管演習規則允許對抗,隻不允許殺人,但一班的大貴族子弟比較仇恨常樂,見了麵會不會以“對抗”名義做出什麼,誰也不知道,魯迪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當然現在的魯迪非但不鮮,而且不活,已經躺在森林裏的某處發臭。但常樂不可能一舉殺掉一班所有人,也不能當眾拿出神器進行戰鬥,那會暴露實力底牌,也會引發懷疑和追查。

所以隻有耐心等一班過去,他們再恢複行軍。

對方漸漸靠近,似乎掉隊的不多,除了魯迪缺席,編製還算完整,隻是行軍紀律比五班差得太遠,邊走邊說笑,聲音能傳到數百米之外。

常樂悄然回到樹下,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安靜屏息。

對方的隊列就在五十米外擦肩而過,談笑聲也比之前更加清晰,他們走得很慢,常樂聽到的對話也就格外多。

一班的臨時領隊是韋伯,巔峰戰師,公爵之子,無論家世還是修煉境界,在這群大貴族子弟裏都是首屈一指。

然而他的威望反而比不上常樂在五班,發布命令時根本得不到多少回應,與魯迪關係較好的學員並不理睬他,因為教務長的侄子在班裏自成一派。

於是韋伯也就不再操心行軍紀律之類,一直跟在米蘭達身邊,充滿紳士風度地加以關心愛護,不時提醒她注意腳下,或者要求幫她拿東西,殷勤到了誇張的地步。

米蘭達的“高貴冷豔”也非徒有虛名,對韋伯愛答不理,常樂甚至能夠想象,她此刻眼珠一定往天上看。

這姑娘曾經一度想道歉修好,可是遭到常樂冷遇之後,反而變本加厲,再也不用正眼看他,對別人也出奇地冷若冰霜,“笑容”這東西好像油遇到水,跟米蘭達此人絕不相溶。

韋伯心有不甘,便開始將話題轉向常樂,說“常斯勒爾”不斷鼓動平民學員對貴族的仇恨,此風斷不可長,學院早晚會有措施,甚至帝國高層都會幹涉,勸米蘭達與那小子保持距離,以免受連累。

“別跟我提他!”米蘭達咬牙低吼,頗有些因愛生恨的味道。

“你跟他有問題了?”韋伯語調明顯驚喜。

“我跟他有問題,也輪不到你!”米蘭達說完這句就不再吭聲。

韋伯尷尬地沉默片刻,清清嗓子,仍然鍥而不舍,提醒米蘭達說,他已是巔峰戰師,而“常斯勒爾”隻是個修士,年紀相近,境界卻差了兩層,平民就是平民,血脈鴻溝永遠無法抹平。

這話引來了米蘭達的冷笑:

“壓倒常斯勒爾是我的目標,你?沒資格!”

韋伯氣得笑出聲來:

“他隻是個修士,你已經是4級戰師,壓倒他怎麼會是個目標?早就壓倒了好嗎?”

附近一名貴族少年忽然發出猥瑣笑聲:

“她說的是那種壓倒,女上男下……”

結果瞬間傳來“砰”地一聲,然後就是少年的淒厲慘叫。

米蘭達冷冷警告:

“你們都記著,這種下流話再讓我聽到一次,斷的就不是鼻梁骨,而是脖子!”

眾少年都不敢再吭聲,韋伯則忙著幫腔,要求大家都尊重高貴的米蘭達小姐,否則假如鬧出什麼糾紛,哪怕米蘭達的父親方丹元帥不過問,他的父親斯坦尼斯公爵都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