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對的!米蘭達小姐,你應該退出這次對抗演習。”
“卑鄙!”米蘭達狠命跺腳,尖聲大叫,然後轉身就走。
韋伯等一群貴族子弟圍了過來,爭著向她表忠心:
“米蘭達,我來幫你出氣!他耍賴,咱們也不用講公平了,一擁而上!”
米蘭達根本不搭理,轉眼跑進森林沒了蹤影。
怒火在韋伯臉上一閃而逝,但他無法對米蘭達發作,便都轉移到常樂身上,陰冷著麵孔拔劍出鞘:
“常斯勒爾,你還有什麼詭計,讓本少爺瞧瞧!”
說完,本屆學員第一高手,巔峰戰師,公爵之子,向常樂發起了迅猛攻勢。
一起拔劍而上的,還有他的幾名死黨,其中包括一名初級戰師。
這一戰的難度更大,但也正是常樂想要的,將對方高手拉在自己身邊,給同學們減少壓力,正是他獨自站在環形陣列之外的用意。
盾牌與盔甲碰撞聲,怒吼與斥罵聲,“叮當嗚嗷”地響徹雲天,常樂斜眼瞟去,看同學們仗著陣型密集與團結一心,暫時還能頂得住,稍感寬慰,便摒除了雜念,與五名對手耐心糾纏。
韋伯實力還在米蘭達之上,可他的劍術隻有更糟,隻會橫砍斜劈,全然不會隨機應變,隻憑優勢力量硬攻。
這種戰術在強敵麵前會死得很慘,可他等級畢竟比常樂高了太多,純屬欺負人的打法。
常樂憑著機智敏捷,倒也暫時不會落敗,反而將韋伯的幾個幫手陸續擊倒。
韋伯陷入與米蘭達相同的“有力無處使”,氣得哇哇大叫,喊來更多人幫忙圍困,限製眼前狡猾小子的機動能力。
這樣更減輕了五班同學的壓力,可常樂自己就苦了,周圍那些人實力也不弱,他又不能真的殺人,漸漸地就像陷入泥沼,每一次移動都萬分艱難,不但費力,而且費神。
不過他還有後招,破空閃襲!
於是不斷後退,裝作難以支撐,一副試圖突圍的樣子,在這個過程中也拉開了與韋伯的距離。
就在韋伯哈哈大笑,放慢了追趕腳步,對眾人喊著“加把勁”的時候,常樂猛然爆發靈魂之力,空間脈絡之網隨之扭曲折疊,兩人間的距離消於無形,就好像他手中利劍瞬間拉長到十幾米。
下一秒鍾,空間恢複正常時,他的劍刃已經橫在韋伯頸側,微笑宣布:
“韋伯少爺,您也死了,請退出演習!”
韋伯臉色頓時慘白,接著又氣得漲紅,最後卻變成詭異一笑,同時狠狠一拳打在常樂胸口!
常樂手中稍一加力就可以割開他的脖子,可演習對抗不許殺人,這是規則!魯迪那樣在森林裏偷襲他的,他殺得毫無顧慮,現在卻不是那種情況。
這一拳將常樂的胸甲打得凹陷,他胸前一陣劇痛,口中鮮血飛濺出來,顯然已經斷了肋骨,而且被顛峰戰師的鬥氣衝擊,內髒受創不輕!
他昏昏沉沉飛出七八米遠,重重仰麵摔倒,四肢都痛苦抽搐,除了嗆血和咳嗽,一時做不出任何動作。
韋伯的身影很快又出現在常樂視野,那張臉上都是得意笑容:
“你出劍割我脖子,但我出招更快,一拳把你打飛,勝利者是我!”
然後他轉向教官:
“是這樣吧,長官?”
常樂的劍在他脖子上停留了半天,若是實戰,早就砍掉了他的腦袋,他哪會有機會打出這一拳?
可教官並不吭聲,默許了韋伯的說法。
常樂咳著血,咬牙罵道:
“卑鄙!無恥!”
“哈哈,是你無恥在先,我用無恥應對無恥!”
韋伯頗能自圓其說,但常樂是在戰鬥中使用詭計取勝,而非失敗後耍賴傷人,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五班的學員已經憤怒沸騰,環形防禦陣型一哄而散,都揮舞著利劍向常樂方向猛衝,吼著要來救老大,要給韋伯一個教訓。
可他們畢竟隻修煉了幾個月,隊形剛剛散開,缺少了相互支持,立刻被貴族子弟們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