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不行!”芬妮麵帶笑容,聲音卻微帶嗔意,不斷拍打高高隆起的棉被,“我沒洗澡!”
說是不行,她也沒有真正阻止,偶爾哼出的一兩聲,反而暴露了她的歡愉。
洗不洗澡並不重要,對常樂來說,心愛少女的所有地方都美,任何氣味皆香,他喜歡芬妮的一切。
等到吃飽喝足,鑽出被窩深吸一口清新空氣,又見到少女表情迷離的美麗麵孔,常樂的愛意已然迫切需要新的宣泄通道,芬妮更是急切地挺身來迎。
一接一送之際,常樂便已滑入世間最溫存的環抱嗬護中,攜一聲低吼直衝到底。
兩人早已積累了足夠的熱度,經此摩擦頓時抵達燃點,芬妮幾乎瞬間就給送上巔峰。
羞澀少女為了控製自己,將下唇咬得發白,而常樂不失時機的溫柔一吻,逗引她張口探舌,終於使得憋在胸中的呼喊爆發而出,連同特有的清香口氣,火熱熱撲麵而來。
常樂與芬妮的親密,因為後者的羞澀被動,半年來少有變化。但縱然如此,也從不會厭倦,每次還是一樣地激動,道理很簡單,因為她是芬妮。
激烈過後,便是相擁喘息。
芬妮小臉通紅,偎在常樂懷中,就像一朵小花。
常樂凝視著她,縱然嘴角早已咧得發酸,還是忍不住微笑,能與芬妮相愛,恐怕是自己來軍校最大的人生收獲,比學會鬥氣更重要。
畢竟鬥氣還可以有別的途徑學習,芬妮這樣的溫柔甜美的小蜜糖,錯過了就不會再有。
芬妮對他的柔情無限,也讓他深刻體會到,被人愛和依戀的幸福滋味。
蘿拉認為芬妮愛常樂的“神之血脈”,而不是愛他這個人,現在想來,該是多大的誤解。
“喂……”常樂輕聲呼喚,等芬妮微微睜眼,才低聲笑問,“愛我嗎?”
芬妮從不肯正麵說肉麻話,聽了這樣的問題也隻是輕輕一笑:
“不乖就不愛。你以後都會乖嗎?”
“不好說,還要看你乖不乖。”常樂嬉笑答道。
兩人親密之後的枕畔私語,大抵都是這樣的內容。
不過這次常樂想出一個以往沒提過的問題,看似隨意,其實對他很重要:
“芬妮,假設我是一個賤民,隱瞞了身份來軍校,你發現真相之後,還會愛我嗎?”
芬妮笑著在他身上一拍:
“賤民?你長得就不像,怎麼拿這個嚇唬我?”
她竟然用到“嚇唬”這個詞?常樂越發認真了:
“賤民也不都是黑乎乎瘦巴巴,你認真回答我,假如我是賤民……”
“討厭!玩笑歸開玩笑。”芬妮皺起眉頭,“別把自己和那種垃圾扯到一起。”
“你覺得賤民是垃圾?”常樂全身一陣發冷。
芬妮點點頭,笑得格外甜美:
“嗯,肮髒,愚蠢,無用,不是垃圾是什麼?”
芬妮的回答,就如一道霹靂,頓時將常樂擊懵。
暈沉沉的茫然中,眼前那張美麗麵容,以及嬌滴滴的聲音,都在同步遠離而去。
“你怎麼了?”芬妮的聲音似近似遠,引得常樂心中又是一揪。
“沒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以後別這樣了,不許嚇唬我!”
芬妮張臂搭上常樂身體,臉在他胸膛貼得更緊。
但在常樂的意識中,兩人的距離好像從未像今天這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