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指揮官眼看常樂追到身後,連忙拋劍舉手:
“我投降!我投降!我是瓦特伯爵的……”
無論他是瓦特伯爵的什麼人,常樂都懶得關心,一劍揮去,軍官的腦袋和兩隻舉起的小臂同時離體而去,臂上鎧甲斷口齊整,在正午太陽照耀下閃閃放光,三道血泉隨即飆出。
那顆落地的頭顱兩眼呆滯,嘴巴兀自一張一合,卻已喊不出聲音。
正式戰鬥不到兩分鍾,追殲殘敵反而多用了十倍的時間,直到殺得血流成河,常樂才收攏隊伍,向著甲胄奢華的重騎兵走去。
威力恐怖的重騎兵,此刻茫然地在數百米外重新列隊,但指揮官已死,他們全都不知所措。
常樂信馬由韁,目光從“鐵罐”們身上掃過。
這些重騎也不算完全沒有戰績,一個賤民戰士騎術欠佳,常樂揮劍出擊時,他跟著催馬前進,結果馬衝出太猛,他失去重心仰麵滾落,而且恰好摔在“鐵罐”衝擊路線,被戰槍迎麵穿胸。
這是此戰中常樂部隊惟一的陣亡者,與步兵方陣廝殺也隻有幾人腿部負傷而已。
常樂看到陣亡部下時,臉上笑容消失,再抬頭射向重騎兵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殺氣。
重騎兵見常樂走近,下意識將立在鞍旁基座上的戰槍放平,槍尖對準常樂方向。
常樂哼了一聲,帶馬讓向一側,指了指大片空地:
“你們還想衝一次?那就衝吧,我不阻攔!”
速度不及,靈活不及,耐力不及,隻要輕騎兵避戰,重騎無論怎麼衝,也隻能對著空地浪費力氣而已。
重騎衝輕騎本來就很滑稽,是頭腦僵化的指揮官所鬧的笑話。
跑也跑不掉,這二十人別無選擇,隻能將手中戰槍和盾牌陸續拋向地麵,繼而抽出佩劍扔掉,完成了投降的全套|動作。
他們也不能下馬,因為扈從在步兵方陣裏被殺了,沒人來攙扶他們。
“既然接受了你們的投降,我就不殺你們了。”
常樂撥馬沿著重騎隊列緩緩行進,邊走邊說:
“幫我給伯爵帶個話,本軍善意過境,不想侵犯任何人,但也不怕任何人侵犯,要和平相處,還是自取死路,選擇權在你們自己!”
他這話當然也是說給所有的貴族聽,讓遠處觀望的斥候遊騎回去報告。
經過某一個重騎兵麵前時,常樂低頭看了看他的戰槍,那槍尖粘著血,死去的賤民戰士之血!
然後他抬起頭,充滿殺氣的目光向戰槍主人望去。
那人拉起了錐形麵罩,露出一張蒼白麵孔,表情驚慌,說話也結結巴巴:
“戰……戰爭,殺人……難……難免的。”
“嗯,你有這個覺悟就好!”
常樂話音未落,手中劍斜劈下去,重騎兵裹在厚實鋼甲中的半截身體,以及披著馬鎧的整個馬頭,都齊刷刷斬落,掉在塵泥之中。
幾秒之後,失去頭顱的人和馬才翻身倒地,“咣當”一聲巨響,鮮血四處噴濺。
一刀之威竟至於斯!這隻能說明,常樂早已達到普通人不敢想象的戰師境界,堪稱戰場殺戮機器,在他麵前,鎧甲隻是無用的裝飾品而已,這應該給各路貴族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見同伴如此慘死,其餘重騎兵一陣驚慌,馬蹄踏動,但無路可逃,也不敢逃。
“來人!把其餘家夥拽下來,鎧甲剝掉!”常樂向部下發布了命令。
威風凜凜的重騎兵們很快被剝得精光,出於羞辱他們的意圖,連褲衩都沒給留一條。
價值萬金的全身甲收入收魂空間之後,常樂才將戰死者屍體,以及暫時需要休養的傷兵放上馬車,帶著部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