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龍族男子,有一個算一個,全是族長的兒子,其中年齡最大的已超過五十歲。
那位族長貌似中年,實際八十多歲,對於壽命二百年的戰靈高手來說,八十歲看起來像四十歲,絲毫不奇怪。
這方麵常樂隻能佩服他厲害,算上不同時期病故或者戰死的,豈不是生了幾千個孩子?
但全族近千名女子既是他女兒又是他老婆,這就異常令人發指。
一般男人都會嗬護兒女從小長大,而這魔龍族長兒女太多,也不親自撫養,所以無論男孩女孩,毫無親情可言。
孩子們十四歲就要參加成人禮,族長在一年一度的儀式上看到他們,完全就是看陌生人,新一批奴仆又可以為他效勞了,僅此而已。
所以,成人禮最後一步,男孩冒險學騎死靈鳥,練成了便是合格死靈騎士,練不成摔死了也無所謂,這種笨蛋留之無益,族長絕不會有“痛失愛子”的傷感。
女孩成人禮最後一道程序,則是全體跪地匍匐,額頭貼地讚美偉大魔龍,同時族長大人來到她們背後,一臉神聖地扶臀而入,對每個人都做一番碰撞。
女孩們就在這疼痛哭泣聲中,從此變成女人,也變成族長之妻。
隨著帕巴多瓦簡介扼要的介紹,常樂控製局麵後放鬆的心情,又漸漸揪緊,最後忍不住勃然大怒。
魔龍族長不但對兒子們冷酷,對女兒兼老婆也一樣殘忍。
從少女們列隊完成所謂“成年禮”,也就從此送入“保育區”,根本見不到男人,除了少數嚴密監視的衛兵,以及姐妹們尚未成年的兒子。
在那裏她們淪為奴隸,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就是接受前輩大姐們教導,學習各種技巧,並且每天用泉水將自己洗淨,隻等族長大駕光臨。
對這些女人而言,根本不知道世上還有丈夫式的廝守和疼愛,隻能在有幸得到族長光臨時,百般努力取悅,族長高興了,或許能賞一點肉吃。
如果能生下個孩子,不但生活裏多了些歡笑,食物也能更充裕一些,這就是魔龍族女人最高的追求。
就算如此溫順充當族長取樂和生育的工具,她們仍然隨時麵臨死亡。
凡是生出殘疾、智障孩子的,母子一齊拋下深淵,這種情況格外多見;
凡是涉嫌與男人私通者,例如和衛兵眉來眼去的,雙方共同拋下深淵,其中冤殺者不少;
變老變醜不能再生育的,為了節省食物,除少數賜予有功者為妻,其餘也都拋下深淵;
甚至於服侍族長不夠盡心,導致後者不夠開心的,一律拋下深淵。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這事聽得人全身寒毛炸起,常樂此前還隻覺得魔龍族長缺乏道德廉恥,現在已經認定這混蛋不是人!
他回頭看向幾百名魔龍族人:
“你們的母親,還有幾個活著的?”
這些人早已成年,卻沒資格娶妻,一生中唯一親近的女人就是母親,感情肯定深厚。
聽了常樂的問話,他們大多低下頭,眼中淚光閃動,有人哽咽回答:
“不知道,成年禮之後,我就離開了保育區,沒再見過母親。”
“他對你們母親會如何處理,都清楚吧?一個個自欺欺人,都不知道反抗?”
這話越發引來一陣哭聲,其中既有悲痛,也有愧疚。
“都是廢物!”常樂怒吼著,從帕巴多瓦手中奪過獻祭刀,高高舉到空中,“誰敢來,親手為你母親報仇?”
“我來!”
幾番刺激之下,終於有人起身衝了過來,又帶動更多夥伴,最終幾乎所有人都湧了過來。
第一個站起來的需要勇氣,後麵追隨的就輕鬆很多。
常樂點了點頭,任那個領頭的取去小刀,目視他按照獻祭要求對族長割手割腳,開始放血。
大眾的情緒被迅速點燃,吼聲、歡呼聲震得石廳嗡嗡作響。
族長困在獻祭台光暈之中,無法抵抗,也不能說話。他自知無法幸免,隻能用絕望兼憤怒的雙眼瞪視常樂。
而隨著頸側大血管割破,鮮血泉湧而出,在石台凹槽聚集成河,沿管道流往法陣,他的目光終於漸漸黯淡下去。
這種“弑父”,在常樂看來隻算族長自作自受,而對這夥從未接受人類道德教育的年輕人來說,更是毫無顧忌。
常樂對那光暈更感興趣,站在一旁以手輕觸,洞察天賦全力啟動,仔仔細細體會其中奧妙。
這也是某種法陣構成的能量共振,但其機理似乎比傳送法陣更奇怪,但是效果很清楚,在這團能量光芒之中,生命體靈魂對機體的控製權被剝奪,如果再強烈一些,甚至能將靈魂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