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今天是來談軍情,還是來吵架?”
“不吵不吵,一切既往不咎。”常樂轉為嬉皮笑臉,“今天來談軍情,順便跟你和好。”
“隻談軍情,不談感情!”
“行行行,隻談軍情,你的帳篷在哪?進去細談。”
“進帳篷幹什麼?你又動壞腦筋!”芬妮臉色羞紅,向著人多處大步走去,“就在外麵談!”
逗歸逗,正事不能耽誤。
常樂笑嘻嘻跟在芬妮身旁,聽她講解了目前的整個局麵。
敵人主力已經抵達塞斯涅克城西三十公裏,在那裏駐紮休整,等待“分進合擊”的幾路人馬會合,一旦集結完成,勢必對塞城發起總攻。
皇儲這座營地則處於城東四十公裏,距離前線差不多一整天的行程,在侯爵率部離開後,親王手下隻剩八萬人馬,以素質較差的動員兵為主。
菲利普侯爵主張固守塞斯涅克,由於得不到皇儲讚成,便帶走了四萬嫡係,其中包括精銳的近衛第五師,現在已與城中守軍會合,準備長期堅守。
皇儲自己現在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該去和菲利普並肩守城,以堅固城牆抵消敵軍兵力和素質優勢,還是後退幾十公裏,沿納格瓦河布防,等敵人攻來時,再擊敵於半渡。
“這是什麼鬼計劃?”常樂聞言大笑。
道理很簡單,納格瓦河在北,與南邊的斯塔河平行,帝都海森卻在東部,位於斯塔河北岸。
因此敵人攻克塞斯涅克之後,根本不必北渡納格瓦河,也不必理睬躲在河對岸的皇儲大人,可以隻留少數部隊監視,主力在兩河之間高歌猛進,直下帝都海森!
芬妮卻對常樂的說法不以為然,認為他對皇儲有敵意,故意貶低人家的計劃。
她覺得皇儲的方案很有道理,敵人不會在側後有如此威脅的情況下,冒險向帝都進軍,一定會來渡河決戰。
常樂搖頭歎氣,用手點了點芬妮那精巧的小鼻頭:
“你是天才魔法師,可惜是個軍事小笨蛋,白在參謀總部幹那麼久。我問你,八萬人渡河去北岸,要多少天?”
“這要看渡船的容量……”
“就算忽略征集船隻的時間,假設你有十條渡船,每船能裝一百人,要渡多久?”
芬妮緊張計算後,遲疑著回答:
“晝夜不停,大約兩天,”
“這還僅僅是人,你沒算糧草馬匹車輛輜重,這幾千頂帳篷,不要車拉嗎?”
芬妮也漸漸明白:
“所以,就算從北岸再殺回來,渡河也要幾天時間,沒有突然性和隱蔽性,所以敵人不怕?”
常樂點了點頭,笑道:
“而且敵人當中還有瀚海鐵騎,機動力奇高,你渡河一半,他們忽然殺到眼前,那時你進退兩難,反而被人家‘半渡而擊’?我美麗的女將軍,希望你以後不僅僅是美麗,也能做好真正的將軍!”
然後他回頭瞥了一眼皇儲的大帳,滿臉鄙夷:
“再說,你覺得皇儲大人躲到了北岸,還敢再殺回來嗎?哪怕帝都城破,皇帝身亡,他也不會救,隻會率軍逃往北方,在卡塞爾城宣布即位,你信不信?”
“皇儲不會的!”芬妮連忙分辯,“他不是那種小人!你可以看不起他的能力,但不能詆毀他的品格!”
常樂聞言,臉色又陰沉下來:
“你對他,已經有了感情?”
珍妮不敢抬頭,沉默片刻之後歎了口氣:
“他和你是兩個極端。你太霸道,我什麼都得聽你的,而他……他什麼都聽我的。”
“更關鍵的是……”常樂臉色冰冷,語氣也冷,“他是皇儲,要讓你做皇儲妃,將來還是皇後!而我是個賤民,萬人唾棄的賤民!”
“沒有!你冤枉我!”芬妮臉色又一次漲紅,這回不是羞澀,而是憤怒。
常樂表情越來越難看,一把抓住芬妮的胳膊:
“走,帶我去你的帳篷!”
“幹什麼?”
“我要查一查,那裏有沒有男人睡過!”
“你!你又冤枉我!”
芬妮幾乎氣哭,果然賭氣領著常樂穿越大半個營地,回到自己的帳篷,叫他好好檢查,如果查不出異常,必須悔過道歉。
將軍的帳篷,果然比普通士兵寬敞舒適。然而常樂進帳之後並未“搜查”,而是放下門簾就一把擁住芬妮,得意洋洋地笑:
“小笨蛋,上當了吧?”
不等芬妮有所表示,他就朝著那對紅豔豔櫻唇吻去,力度十足,氣勢迫人,不容絲毫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