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物,乍一看上去,整個時尚穿衣觀都會被蹂│躪一遍的青年,除了張靜還能有誰。
雖然穿衣品味堪憂,但他手上提著兩大袋外賣,有奶茶有星巴克的咖啡,還有剛出爐的薯條,可見來探班改善夥食的,就算是穿著女裝進來,也會得到大夥的歡迎。
“怎麼樣,我介紹過來的這個,不錯吧。”
張靜一來,就勾著藝術總監李予雲的肩到角落咬耳朵去,後者被咬得不大情願,自從他多來了兩趟,他的性向已經成為公司裏的疑雲之一了:“是不錯,挺適合我們雜誌的xing冷淡風格,沒有經紀人嗎?”
“還沒有,他不會演戲吧。”
“長得這麼好看,還需要會演戲?正好給他安個冰山人設,鏡頭往臉上懟,女孩子看見他臉就暈乎了,麵癱都能看出情深隱忍來,”李予雲視線落在坐於在旁休息的封殊身上:“可惜有女朋友了?不好賣單身人設。”
“他也不想進娛樂圈吧,挺安份的孩子,我就覺得他不做模特可惜了,這麼好的條件。”
“真是藝術家脾氣。”
李予雲笑了笑。
他隻是藝術總監,雖然經常跟娛樂圈的人打交道,但也沒有愛才到見個帥哥就要推薦的地步──他跟張靜不一樣,他商人氣質更重,玩票的富家公子能為愛才之心到處找門路,他頂多給一句好話。
“看這次反響如何吧,這邊不缺帥哥,如果反應好,可以試試簽約長用。”
封殊是知道別人在議論自己的。
他聽覺太好,整個攝影棚裏的聲音都能聽見,如果有意的話,其實整幢大廈都逃不出他的感知,這對於任何一個想混娛樂圈的人來說,都是價若千金的金手指,他卻滿心隻有做好眼前的工作。
就像以前,天帝指派他去打仗,守護一方平安,要殺誰就殺誰。
天帝說過他不過是一把好用的劍,他知道。
一把好劍,乃天下修士夢寐以求的物事,他也不覺得被羞辱了。
隻是倏地想起許多事來。
當以人類的身份獨自去接觸人群,封殊他真正有了下凡的實感,之前跟在妙妙身邊,倒更像一隻守護靈,遠遠的,冷冷的看著人群,遊離於人煙之外。
他想知道,妙妙在怎樣的環境長大生活的。
他想一直留在妙妙身邊,以一種毫不突兀的形式。
另一邊廂,席妙妙在家裏實在呆不住了,便溫語出來吃下午茶。
“出去工作?挺好的,不像我家那隻,吃我的住我的,不給房租不給睡,還變著法子偷偷在我的外賣裏加香菜,翻天了。”
溫語白旁邊坐著的男伴一眼:“看來封殊還是很不想動用自己身為上神在凡間的影響力,倒也可以理解,他看著就像個正派人,心挺善的。”
“你說起這種都市玄幻的話來,都比我還熟練了。”
席妙妙吸了一口草莓歐蕾,有點蔫蔫的。
“封殊向來麵惡心善,比我更好說話,不然也不至於被天帝使喚那麼多年。以他的地位跟能力,想作威作福,也是一念之間的事而已,”伏雲君抿出溫雅的笑意,正經安撫她,絲毫不像會做出偷喂香菜這種幼稚事兒:“你要是不想他去工作,讓他不吃不喝的在你家也能活下去,不花一分錢還能暖床,在凡間活得不耐煩了,成仙來天界,我保證你玩得開心。”
活得不耐煩,這五個字,居然能成為一個正麵意義的邀請。
“我不是沒有天賦嗎?”
“富二代發財需要經商頭腦嗎?道理一樣,上神和我能用的辦法多得很,隻要你點頭,隨時上天,”伏雲君轉頭:“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