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別瞎說了,老子不認識楊璿還能不認識陳曼生?這要是一個曼生壺,我頭剁下來給你當球踢!”
李陽無奈地看了他一樣,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給自己立flag?
他搖頭道:“我要你的頭做什麼?這壺的確不屬曼生十八壺當中的任何一款,但你要是有眼力,自然看得出這上麵的銘文的確是陳曼生的手跡,另外底下這阿曼陀室雖然因為保管不善有些模糊了,但行家裏手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陳曼生的引文!”
“曼生壺做所以難出以假亂真的贗品就是因為其他人仿不了陳曼生的字,通常隻能得其形而不能得神,你不信我可以,讓一旁的裘掌櫃看看不就知道我是否騙你了?”
李陽說完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麵的攤販,圍觀的人裏有中年人臉色一變,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聚集在他身上。
有人起哄道:“老裘,該你出場了,咱們這條街可不就屬你對紫砂壺最懂嗎?平日裏總是念叨著這輩子要是能搞到曼生十八式其中一個就算是沒白活,你還不去看看!”
姓裘的掌櫃算是被趕鴨子上架了,他不信李陽能從一堆破爛裏麵找到一個曼生壺,但現在大家都在起哄,他要是不上可就不太講究了。
裘掌櫃臉色僵硬地朝四周看客拱了拱手,走到了李陽身邊。
李陽笑道:“請裘掌櫃掌眼!”
裘掌櫃冷哼一聲,蹲下去,拿起那柄紫砂壺觀察了起來,隨後臉色愈發凝重,從懷中掏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看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過了大約五六分鍾,裘掌櫃臉上的神情幾次變幻,其他人看得著急,有人開口道:“是真是假你倒是說話啊!”
裘掌櫃把放大鏡放回口袋,拿著紫砂壺起身對李陽道:“李陽,這柄壺我出二十萬你可願意賣給我?”
“什麼?”
“我靠!”
“……”
圍觀的人群發出嘩然之聲,有的人甚至因為震驚下意識爆了粗口。
仍舊坐在小馬紮的上的那攤主有心起身告訴裘掌櫃,東西是他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潘園的規矩就是不能強買強賣,但是把東西買下了,你也沒有退貨的資格,要是買到假的,隻能算你自己眼瞎!
那些高門大戶的敢視這條規矩為無物,可是他一流動攤販可不敢破壞這規矩!
李陽聞言,笑著說道:“這壺可不是我的,你要買不得問他嗎?”
裘掌櫃搖頭道:“大家都聽到他說的了。”
李陽搖頭道:“他的確說了要送,可是我卻沒說自己要收下!”
“當年的事是我的錯,年輕氣盛,冒犯了你,這壺就當做我給你的賠禮了!”
李陽驀然轉身對那麵若死灰的不知名攤主說道。
那人眼睛猛然爆發出光彩,其他人也再次嘩然,拱手讓出二十萬的壺,隻為了三年前那點小事?
這李陽難不成是失心瘋了不成?
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李陽說完那句後,又轉身拱手對四周圍觀的人說道:“我李陽身陷囹圄三年,這三年來想了很多,當年的確是我年輕氣盛不懂事,做了許多錯事,我被小人陷害,諸位不開口我也能理解,我李陽不怨大家,隻希望大家也不要怨我,當年的事我給大家先賠個不是,以後大家一起在潘園做事,還望諸位多關照我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