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龍瞪著底下那群低著頭的潘家高層咆哮道:“一群廢物!居然敢把贗品擺在鋪子賣!還被人當中宣揚出去!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言語,大部人都在心裏暗罵道:還不是因為你得罪了李陽,要不然人家幹嘛這樣做?你看樂正稷來砸我們場子了嗎?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遭了無妄之災,但他們身在潘家這就是他們必須要麵臨的局麵。
不管是潘文龍還是給潘文龍做事的人,李陽絕對不會心軟,他要做的就是一步步地把潘家給踩死!
“潘總,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潘文龍把手底下的人給罵了個狗血噴頭,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等他罵完了,終於有人敢開口了。
潘文龍剛坐下就被氣得跳了起來,正想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可一想到自己說到底是潘家的話事人,這種話要是說出去,那人心就真的要散了,他們辦事不利自己可以隨便罵他們,可要是讓自己表現得跟他們一樣無能,以後還這麼服眾?
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怒視周遭潘家高層,心裏憤恨想著李陽在監獄的三年到底有了什麼際遇?想當初他跟我一樣都是對古玩略懂皮毛的人,現在那眼睛就他媽的跟開了光一樣!
一開始的琺琅瓷,瓶底有張金屬片,這種事一般人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可李陽就看得出來!
他那麼篤定地把瓶子給砸了,這說明他無比確定瓶子底有東西!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潘文龍心裏突然湧現一陣無力感,那是一個凡人麵對神靈般的存在時才會產生的感覺!
“琺琅瓶的來源查清楚了嗎?”潘文龍重重放下茶杯問道,卻沒有回答之前那人提出的問題。
坐在長條形辦公桌末端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開口道:“是吳掌櫃去年跟一個外省的古玩收藏家買來的,我們的人過去仔細查了,那人跟李陽沒有任何交集,而且去年那時候李陽還在監獄裏,應該布局不了。”
潘文龍眉頭深鎖,一個星期前他知道發生在吳明鋪子裏的時候後,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吳明被李陽聯合其他人做局陷害了,但從種種跡象來看,李陽的的確確是用眼睛看出那瓶子有問題的。
“鋪子先繼續關著,我會去請人來仔細檢查一番,把贗品都給剔除,你們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不該說的不要亂說!現在對潘氏來說穩定最重要知道了嗎?”潘文龍環顧眾人冷聲說道。
十來個潘家高層頓時肅然起來,重重點頭。
時間到了晚上,李陽和魏順等人在後院吃過晚飯,送走花容和張雅欣,回到鋪子大廳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有人找上門了。
“哈哈哈!李陽,你最近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啊!”
李陽抬頭望去,門口的街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輛勞斯萊斯,樂正稷穿著一身西裝從車上下來,還沒進門就高聲喊道。
看著西裝革履的樂正稷,李陽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他從來沒見過這家夥穿西裝,甚至沒見過頭發整齊如此整齊的樂正稷!
今天這家夥是著了魔了?
樂正稷掩蓋不住臉上的喜色,大大咧咧走到會客區坐下,指使劉南趕緊給他泡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