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它取個名字吧?”郭品海說。
“什麼?給誰?”
“你的赤氣雙短劍。古今中外,但凡寶劍,都會有自己的名字。恐怕世間刀劍,再沒有比得上你這個的了。”
我想了想,說:“就叫信仰之刃吧。”
郭品海笑笑,問:“有什麼含義嗎?”
我說:“我在GODS最痛苦的時候,曾對神許願。也許那隻是精神崩潰時的胡話,但不可否認,隨後一切痛苦便都停止了。人有時很奇怪,別人不以為然,覺得隻是巧合,但你自己心裏清楚,事情就是那樣;你會深信不疑,那一切都是神所安排。所以,我得永遠記住對神許下的誓言,那就是我的信仰。”
郭品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信仰之刃。”
我離開椅子,走上前去,繼續打起沙袋。魔力和氣劍雖然厲害,但肉體與身手,在交鋒時還是占有重要地位,某些極端情況下,甚至是決定性因素。
“我還是決定要去馬裏亞納。”我邊揮著拳,邊對郭品海道。老頭兒站起身,張嘴準備說什麼,但最後沒說,不過臉上分明寫著焦急與無可奈何,最後幹脆走出了房間。
我扶住沙袋,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片刻,然後又繼續踢打起來。
<2>
夕陽的餘暉灑遍莊園的草木和建築,但那種西洋式的美景,還是讓人無法真正享受。因為在我眼裏,傍晚寧靜的山村披上一層薄紗,幾縷炊煙嫋嫋升起,鷗鷺掠過晚霞下的湖麵,獵戶們帶著諸般野味下山,身後一群良犬相隨……那樣的意境,才是我喜歡的。
我和郭美琪將行李放進車廂,然後兩人上了車。周喆坐在駕駛座,將車發動,然後載著我們出了莊園。
“你跟我們去馬裏亞納嗎?”我問周喆,“如果不去的話,可能以後就沒法再雇你了。”
“去那裏會死嗎?”他問。
我怔了一下,說:“可能會的。”緊接著又補充道:“而且可能性很大。”
“那我想去。”周喆回了一下頭,“可以嗎?”
郭美琪很費解地問:“為什麼?”
“也許是活膩了吧,我想瘋狂一次。”周喆笑著說。
“你可得想清楚,楊宣不是開玩笑的。”
周喆點點頭,抽了根香煙,打開車窗,說:“我這輩子一直都隻是活著,但從來沒有過生活。我真的煩了。如果能瘋狂一次,至少會讓我覺得,我他媽還是個人。”
過了會兒,周喆反問:“楊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條信息是假的,簡赫根本沒有去呢?”
“如果他沒去,那我就自己把不死珠采過來。這樣的東西,永遠不能落在別有用心之人手裏,否則扔在那裏,我始終不放心,萬一以後有人去采呢?但如果簡赫去了,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周喆笑笑,搖搖頭:“活了幾十年,到今天才發現,這個世界我根本不認識。”
<3>
薄暮下,我們的汽車駛進了波士頓港康納碼頭,那裏是郭家的IG集團(Inside Ground Group)旗下家具業務的運輸集散點之一。IG這個名字很奇怪,是郭品海起的,因為他們家是做林業生意的,所以他用Inside Ground表達樹紮根進土壤裏那種意思,也代表公司生命力的頑強。不過如果不是郭美琪解釋,單看英文,我是挺費解的。
“給它取個名字吧?”郭品海說。
“什麼?給誰?”
“你的赤氣雙短劍。古今中外,但凡寶劍,都會有自己的名字。恐怕世間刀劍,再沒有比得上你這個的了。”
我想了想,說:“就叫信仰之刃吧。”
郭品海笑笑,問:“有什麼含義嗎?”
我說:“我在GODS最痛苦的時候,曾對神許願。也許那隻是精神崩潰時的胡話,但不可否認,隨後一切痛苦便都停止了。人有時很奇怪,別人不以為然,覺得隻是巧合,但你自己心裏清楚,事情就是那樣;你會深信不疑,那一切都是神所安排。所以,我得永遠記住對神許下的誓言,那就是我的信仰。”
郭品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信仰之刃。”
我離開椅子,走上前去,繼續打起沙袋。魔力和氣劍雖然厲害,但肉體與身手,在交鋒時還是占有重要地位,某些極端情況下,甚至是決定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