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咣咣咣,老團長,開門啊,是我。”有愛孤兒院門口,一個脾氣火爆的穿著老式軍裝沒有軍銜的老人使勁砸著大門,身後站著十幾個軍人還有一個穿著便裝的李虎林,軍人裏有兩個掛著金星的少將正一臉無奈的想上前勸老人卻猶豫了一下沒敢過去。
多少年了?崢嶸歲月走過的人都已經老了,李雲龍可以從白爺衰老的輪廓中依稀辨認出當年老友的影子,但是院內的白爺卻已經聽不出是誰在叫他,隻有經驗和直覺告訴他他的身份已經暴露,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這個時候暴露隻能說明蔣、劉的案子已經讓人對孤兒院起了疑心。
蒼老的聲音急切中透著真摯的感情,沒有惡意,但白爺的大腦已經經過了種種考慮,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我一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子他們能把我怎麼樣?白爺起身清了清嗓子喉了一句:“誰呀?天都快黑了。”
“是我啊老團長,小李子,李雲龍。”終於有人應聲,雖然聲音已經聽不出是當年那個百戰沙場的魔刀白無極,可是李老還是很激動,直接當著下屬的麵爆出了當年那些老哥哥們對他的戲稱。
李雲龍?是他?白爺想起來了,當年的抗倭戰場上,一支被倭寇的飛機大炮轟炸的隻剩下三五個人的連隊裏有一個渾身多處被彈片擊中但仍死戰不退的年輕人,是他帶著被打得不到半個團的援軍將這年輕人救了出來,在那場曠世持久的惡戰中,部隊建製被打散是很正常的事,那隻連隊的幾個生還者從此就並入了白爺的團裏,仗越打越厲害,但也越打越順,很多人都因戰功升遷,隻有這個李雲龍不管上級怎麼調動就是不離開,然後隨著白爺的部隊擴建,這小子從戰士到排長到連長一路就在白爺的部隊升上去,直到太祖建國後白爺掛印隱退這才沒了聯係,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記得我,白爺挺欣慰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隻已經少了光澤滿是老人斑的枯手閃電般向白爺麵部襲去,白爺一樂,當年在他的部隊裏也隻有這小子敢沒事就去偷襲白爺,還美其名曰切磋,雖然每次都失敗了可他卻一直樂此不疲。
隻見白爺大手輕輕一撥,李老快似閃電泛著暗淡金芒的枯手被擋開,手掌也覺得有些痛麻,老人不禁有些沮喪,一輩子都沒放下的家傳金砂掌還是鬥不過人家啊!魔刀就是魔刀,老人心中佩服道。
“小李子,這都多少年了?怎麼還改不了這毛手毛腳的習慣呢。”從李老手掌上透出那股金芒之氣白爺也認出了李雲龍,於是玩笑道。
“老團長.......”李老的聲音有些哽咽,兩行濁淚忍不住就奪眶而出,本以為沒幾年好活的他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這個當年的老首長,老大哥了,現在上天眷顧他怎能不喜極而泣啊!
“好了,真是越活越抽抽了,當年的火霹靂怎麼變成水做了的呢。”白爺也有些感動,不過還是調侃道,再看到李老身邊的李虎林後他不禁一皺眉,那些軍人他到沒覺得什麼,實在是李虎林一身正氣常年養成的那種警察氣質讓他感覺不舒服,到不是他恨警察,主要是有之前蕭笑的事情在那放著,讓他不得不防備。
“好啦羅司令,”李老看著身後的一個本地警備司令部的少將軍官說道:“你們先回去吧,總部那邊你們替我打電話說一聲。”
“這,老首長,您是不是...”羅司令有些猶豫,司令部那邊都準備好了晚宴,而且大軍區的司令員梁震東可是親自交代要招待好李老的,那位可是李老一手培養起來的,而且為人極重情義,這會可能正在演習指揮部心急如焚呢,要是知道老爺子來了連警備司令部去都沒去,那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是什麼是,告訴梁震東,老子不喜歡那一套,他有事就讓他忙著,我要在這多待些日子呢,他要是有心就來這孤兒院看我。好了,帶你的人走吧,虎林,你給老子進來。”李老不耐煩了,嚷了幾聲見沒人動彈,於是叫李虎林跟他一起進去,兩個保健醫生和四個警衛不敢怠慢,也跟著擠進了門內,留下羅司令和他的手下對視了一眼無奈的上車離開......
“劉大姐,您還記得我嗎?”在白爺的帶領下先去了一間教室改成的食堂裏,李雲龍一看到已是滿臉滄桑倦容的劉媽媽就熱情的快走幾步趕了過去大聲道。
“你是?”劉莉莉對李雲龍沒什麼印象。
李雲龍問了句廢話,其實他也隻見過年輕時的劉莉莉本人一麵,那還是當年的劉莉莉瞞著家人率領K市女子中學的巾幗們千裏迢迢奔赴北方戰場勞軍慰問時在舞台下看人家表演話劇時見到的,其他幾次都是白爺沒事就從貼身的兜裏拿出的一張幾人合照上看時被他偷偷見到的,當時人小鬼大的他就知道白爺喜歡劉莉莉,可是劉莉莉好像隻把白爺當大哥看,沒想到幾十年後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起,他很替白爺高興,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白爺在劉莉莉的麵前至今也隻是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