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我的身邊來,我的新娘?”他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朝我緩緩伸出了手。

我不大情願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拉住我的手時候,我暗暗使勁,狠狠將指甲掐入了他的手心裏。

他的神色並未異常,隻是眉毛微微動了一下。

在我們的麵前,是一座金色的祭台。祭台上,正擺放著一樣祭祀品——一隻捆綁著的海牛。這時,一位身穿白衣的長者走到了祭台前,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嘰裏咕嚕說了一大串,我從沒有聽過這種語言,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好半天,他才好像說完了,接著,隻見他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一刀插進了海牛的脖子裏,頓時鮮血四濺!立刻有人遞上了一個金杯,他拿過杯子,接了一整杯海牛的血,轉過身來,看著我們道:“陛下,請開始吧。”

他的話音剛落,立刻有美人魚上前遞上了金針。羅蘭加洛一臉了然地點了點頭,接過了金針,在自己手指上輕輕一戳,一滴鮮血順著他的指尖優美地滑入了金杯內,蕩開了一層淺淺的漣漪。

“小晚,該你了。”他第一次用這種讓我感到頭皮發麻的語調喊我的名字,麵帶笑意地將我的手抬了起來,就在我以為他也要用金針在我手指上紮一下的時候,沒想到他迅速地低下了頭,一口咬在我的手指上!

我大吃一驚,縮回手指的時候,隻見上麵已經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鮮血正從那裏冒出來,不偏不倚地滴進了金杯,和那杯鮮血混合在了一起。

“你居然咬人!”我輕輕咒罵了一句,可惡,這不是侵犯吸血一族的專利嘛!

他的眼中似乎掠過了一絲報複性的愉悅,隨即眸子又黯淡下來,重新恢複了那種帶著憎恨的眼神。他舉起杯子喝了幾口,又把杯子遞到我的麵前:“喝下去。”

“為什麼?”我蹙起了眉。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這是婚禮中的程序,如果你不喜歡,隻喝一口也可以。”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那個杯子,心懷戒備地低頭聞了一下,這杯東西應該沒有問題,更何況剛才他也喝了這麼多。為了找出三叉戟的下落,算了,就喝一口吧。

我隻是淺淺飲了一口,立刻將杯子還給了他。在接過杯子的瞬間,他的臉上掠過了一絲奇異的神色。“陛下,現在你們可以交換信物了。”那位長者在一旁提醒道。

羅蘭加洛的手上忽然出現了一粒圓潤的珍珠,珍珠在燭光繁流轉著七彩的顏色,與此同時,我聽到了周圍傳來的驚歎聲。就連那位長者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雖然這是一顆罕見的珍珠,但畢竟不過是一顆珍珠,至於這麼驚訝嗎?

羅蘭加洛將珍珠按在了我的手心,隻見一道藍光閃過,一道藍色的水波花紋出現在了我的手腕上:“這是我號令整個海族世界的海神珠,從現在起,你將享有和我同樣的權利,今後可以號召七大洋內的任何海族。”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那個花紋,不會吧?他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當成信物給我?為什麼?他娶了我不過是想折磨我,又何必要這麼做?就算演戲也不必演得這麼逼真啊。

“那麼,你的信物呢?”他似乎意料到了我的吃驚,不忘提醒了我一下。

我將目光從手腕上的花紋上收了回來,抬頭望著他:“我不知道該送你什麼。”

“不知道嗎?”他勾起了嘴角,“那麼——就交給我一樣東西好了。”

“什麼?”我不明其意地挑了挑眉。

他微笑著啟動雙♪唇:“你的——自由。,,

我剛想說話,卻驚覺忽然間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厚重的天鵝絨地毯上仿佛伸出無數隻冰冷而蒼白的手,牢牢地抓住我的足踝。徹骨的寒意從足底滲透進來,沿著血脈一路上升,接著,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痛,全身驟然痙攣,好像蠹蟲啃噬般不能超脫。

“你怎麼了?”他似乎有些驚訝。

我發不出聲音,心裏卻是比任何時候都清醒,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杯血有問題!可是,那杯血並沒有被下藥,海皇自己也喝了,而且就算是有毒的,也應該對我沒有效果,為什麼會這樣?

見我痛得快喘不過氣來,他順手一下將我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向殿內走去。我皺著眉抬眸望去,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淺藍色眼中似乎掠過了一絲焦急和不解。

“陛下……需不需要請精通醫術的海馬大人?”美人魚怯怯問了一句。

“不用。”他的聲音毫無溫度地消失在了空氣裏。

一進房內,他就將我毫不客氣地扔到床上,冷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難道你沒有看到嗎?我實在懶得給他一個反應,蜷在床角不想說話,如噬咬般的疼痛漸漸集中在了我的腳踝處,如果不是因為不能出聲,我恐怕會忍不住呻[yín]出來。

“怎麼不說話?”他看上去已經快沒了耐心。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