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個月,胡小鬧再一次感覺到這把琴在興奮。也不知為什麼,這一次,這把琴比上次更饑渴地吸她的血。
“住手!朱雀!”離泛大驚失色,“朱雀,我助你們離開,你不要傷害沈……傷害我的師弟們!”
“離泛!”玄武喝止道,“你知道這次放過寒昔這個大魔頭,我們將再無機會殺掉他了嗎?!”
離泛咬牙:“朱雀一旦動用魔音,在場的師兄弟們有幾個撐得住?便是你我,又能撐得了多久?”
“朱雀每每動用魔音,便會自損壽命。我潛伏魔教多年,知道她已是強弩之末,更何況如今寒昔功力盡失,至多,至多不過是今天在場的所有人與之同歸於盡的下場!”玄武道,“我已沒有退路,今天必須殺死他們!”
“不行!”離泛反駁,“五弟媳前些日子剛生,你忍心看著弟媳成為孤兒寡母?還有六師弟,你家中尚有八十老母,你死了她怎麼辦?還有七師弟,我一直都知道你與小師妹兩情相悅,你若死了,小師妹怎麼辦?還有,二師兄,”離泛緊盯著玄武,“你出動派中所有精英絞殺魔教,卻有去無回,你可知這麼做的下場就是未來十年內,我派將一蹶不振?”
“魔教與中原勢不兩立,人人得而誅之!離泛,你什麼時候起,竟是這等貪生怕死之徒了?!”
“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你!!”玄武氣急敗壞,他此時出麵已然暴露自己,若不一擊將之擊殺,恐怕後患無窮。
“師弟們,若你們還信任我,今天先讓道。”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紛紛讓出一條道。
離泛立即駕馬車飛馳而去。
他們一路飛奔至距魔宮隻有不到三公裏的樹林裏,離泛下馬,提劍站在馬車旁。
胡小鬧掀起車簾,與離泛對視,因她生平第一次做了惡人,不免心中尷尬。
“這一次,權當回報你們救過我一命。”離泛背對著他們,“沈……寒昔,你若還是個人物,三個月後坤巫山,你敢孤身前來與我一戰?”
“嗬嗬,”寒昔靠在馬車內,捂住胸口。因剛剛受魔音重創,嘴角溢出一絲血,但語調神態卻盡顯狂妄,“有何不敢?”
胡小鬧:“……”
臥槽那麼快就決戰,然後反派被炮灰……她還怎麼能愛啊混蛋!
胡小鬧隻能勉強壓製住快要崩潰的情緒,腦子飛快地轉動。然後她鑽出馬車,倒抽一口氣,對離泛說:“離泛公子,你與教主決戰,可曾想過會有什麼後果?關中一代悍匪馬幫眾多,這麼多年來若沒有我教控製,你們中原武林能有這麼太平的日子過?你們總說我們魔教教眾殺人如麻,可你們武林正派之中,還不是有江湖仇殺?如此這般,你們所謂正派與我們魔教又有何區別!”
“……”離泛大概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突然輕歎一口氣,“朱雀姑娘,我本以為你是個天真善良的女子,卻不料你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那麼,你可願如實回答我一句,這麼長時間以來,你的那些表現隻是刻意偽裝的嗎?”
“那麼,離泛大俠,你今天放過我們,是單純為了報恩,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胡小鬧不甘示弱。
“嗬嗬,”離泛笑得似乎有些無奈,“朱雀姑娘,若不是立場不同,也許我與你們能成為朋友。”
胡小鬧:“……”
刹那間,屏幕右上角的第三顆星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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