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鬧終於忍不住,小聲問:“於是我猜的是真的?”

係統:透劇一時爽,黑人床|上等

胡小鬧:……

係統這貨以前肯定刷過B站一定是的吧?!

胡小鬧咬咬牙,掉頭大步朝大殿走。

此時空蕩蕩的大殿中,隻剩下寒昔一個人。他斜斜靠在座椅上,單手撐著腦袋,擰著眉,臉上的表情陰鬱到了極點。

身重龍血之毒,功力盡失,教中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三個月後卻又要赴離泛決戰之約……這個男人,此刻心裏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短短相處了幾個月,胡小鬧並未看見過這個男人殺人如麻。非要說點什麼,不過是因為這個男人處於這個位置,騎虎難下。這世界本就沒有絕對的錯與絕對的對。寒昔隻是生錯了地方。

胡小鬧輕輕地走上台階,隔著幾步的距離,默不作聲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寒昔淡淡開口:“何事?”

“剛剛青龍試探我,問我有沒有見過龍血。他說龍血失竊,恐怕已經流入中原人之手。”胡小鬧把額頭貼到地板上。

寒昔驀然地睜開眼睛,盯了胡小鬧一會兒,才若有若無地勾勾唇角:“起來吧。”

胡小鬧依言站起來,恭謹地垂首不語。

“你懷疑龍血失竊是青龍有意縱容?”寒昔一陣見血。

胡小鬧肯定地點頭。

寒昔重新閉上眼睛,半倚在椅子上,手指卻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扶手,仿佛隻是做思考時候身體無意識的反應。

半響。

寒昔突然開口:“你下去吧。”

“……”胡小鬧猛地抬頭,欲言又止。她說的這樣直白,對方好歹有點反應吧?可是寒昔既沒有動怒也沒有吩咐她做什麼事,就好像她剛剛同他說的隻是類似於今天天氣好好這類毫無意義的對白。

但是再多說,她會引起寒昔的厭煩吧。

反正她的提醒義務已經盡了,剩下的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胡小鬧咬咬牙,對寒昔頷首,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她把自己關在朱雀宮裏,每日瘋狂地查閱古籍,希望能從一堆文言文的醫藥典籍裏找到能夠恢複寒昔功力的藥物,亦或是毒藥。

如果離泛和寒昔兩個人之間,隻能活一個的話,她甚至不介意與離泛同歸於盡。

可是在第三天的時候,朱雀宮中的一個侍女卻急匆匆地跑進來,跪在她身後。對方十分慌亂,不知所措:“護法,青龍護法今天早上不知為何,突然對教主發難。現下青龍護法正與教主在大殿對峙,情況、情況……”

胡小鬧驚得雙手一抖,手裏的書籍啪地掉在地上。她倒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白虎那邊什麼動靜?”

“白虎護法前幾日已經帶著一隊人馬下中原追殺玄武護法了,此時恐怕還未收到消息。”

“講武堂那邊有何動靜?”

“不久前一個自稱九篆的殺手拿著教主的令牌控製了講武堂,此刻正帶人與青龍宮的人打起來了!”

原來還是聽進了她的話。胡小鬧終於放下心來,長籲了一口氣,然後冷靜地對侍女說:“把我的琴取過來,命人備好轎子。”

“此事不勞朱雀護法費心。”胡小鬧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一串腳步聲。

胡小鬧回頭,隻見一個穿黑衣戴白玉麵具的男子帶著一隊人馬闖了進來。對方頭頂上懸著的屏幕上寫著:

姓名:九篆

年齡: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