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單膝跪下。
她才跪到一半,就被寒昔虛扶起來。
寒昔形容關切,把胡小鬧扶起來後手就沒鬆開過:“半月前聽說朱雀護法遇襲下落不明,我很是擔心。如今瞧見朱雀護法安好,懸著的心也就落下來了。“
胡小鬧心裏很是別扭膈應,她不敢猜寒昔這話裏的關切究竟有幾分真心。她看寒昔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偏偏強迫自己畢恭畢敬道:“屬下辦事不力,教主責罰朱雀吧。”
胡小鬧這話說完,寒昔良久沒有回答。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複雜,仿佛那瞬間他的腦子裏閃過無數念頭,最終他把所有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裏。
半響。
寒昔突然露出微笑:“朱雀護法身體一向比較弱,本不適合這種打打殺殺的場合,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所幸朱雀護法無甚大礙。”
胡小鬧詫異地抬頭,心想這貨莫非轉性了?但她迅速垂下眼眸,不動聲色。
寒昔鬆開抓住胡小鬧的手,為不可聞地請歎了口氣。他靜靜地盯著胡小鬧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回去吧,教中事物都已處理完畢。”
“是。”胡小鬧不再多做遲疑。
寒昔仿佛想起了什麼,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不一會兒,立即有一個手下抱著魔琴走上來,單膝跪在胡小鬧跟前,把琴平平舉到頭上。
胡小鬧神色複雜地看著這把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琴身似乎比以前黯淡了許多。她腦子裏突然浮現白瑾的話,一下子對這把琴的厭煩到了極致。
雖然她對生死已經看淡,但隻要想到這把琴在透支她的生命,身體就不受控製地排斥。
“朱雀護法?”寒昔不是沒看出胡小鬧臉上的厭惡。
“謝教主替我把琴找回來。”胡小鬧總算理解寒昔為什麼對她這麼和顏悅色了,敢情這把琴整個魔宮隻有她能發揮其巨大威力啊,“朱雀實在,實在惶恐。”
“嗯。”
寒昔不再說什麼,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胡小鬧見狀連忙緊跟其後,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胡小鬧跟在寒昔身後沉默地走著,但她總覺得她家教主這一次有說不出的古怪。看起來就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正在,正在賭氣?
胡小鬧被這個方法囧到了。
當天夜裏他們在樹林中的一件荒廟裏落腳,一行人吃過幹糧後,各自找了個地方歇息。胡小鬧一路都在░
胡小鬧明白寒昔的意思,對方顯然不想和離泛糾纏,讓這群殺手擋著對方,他們先離開。隻是問題來了,寒昔早就知道離泛跟著他們,那他既然不想與離泛糾纏,為什麼不早點甩掉離泛,甚至容忍離泛出現在外邊?
下一秒胡小鬧就明白過來:寒昔就是想試探她的態度,看她還是不是忠心於他。
特麼的,要不是係統的任務擺在那兒,誰有這種美國時間伺候這種BOSS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