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趙氏不敢留下再惹著白老夫人了,連忙帶著她女兒就出了壽榮堂。
白趙氏一走,崔嬤嬤又看著,她們自也不好再留著。
便連忙同崔嬤嬤說了兩句話後離開了。
徐安知是睡醒起來才知曉,白老夫人病了的,倒是有人想通知,可徐嬤嬤對白家那老虞婆一點好感都沒有,轉身就命人去找大夫開了方藥,說徐安知連日趕路身子不適,這會兒已經喝了藥昏昏沉沉的睡下來。
這話出了,那些奴婢們自然也不好多事的再去提醒徐安知要去榮壽堂請安。
青衣一邊給徐安知換衣裳,一邊道:“小姐,榮壽堂的那位,說是病了,您可要去瞧瞧?”
徐安知有些驚訝:“回來後去見她那時不都還好好的,怎的突然病倒了?”
青衣湊近小聲道:“嬤嬤去找人打聽了一下,聽說是白老太爺出了院子後,白老夫人就病倒了。”
這話裏帶著的意思那可多了去了,徐安知對白老夫人和白老太爺都沒什麼好印象,隨她們狗咬狗去便罷了,不過。
“走吧,我這做孫媳婦的,也不能不去瞧瞧。”
換好了衣裳後,徐安知帶著青衣青蓮還有兩個小丫鬟一同去了榮壽堂,這回許是白老夫人一見著她就會想到自個因為什麼被老太爺奪了權的原因,隻派了崔嬤嬤出來招待,言說她已經睡下了。
徐安知也不在意這個,說到底她過來,無非是做個外人看的,聞言隻是故作擔憂道:“下午喝了藥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丫鬟們也沒將我叫醒,方才知曉老夫人病了,心下不安特意前來看看,既然老夫人已經歇息下了,那我便不打擾了,明日再來問安。”
崔嬤嬤笑道:“二少夫人有這個孝心,老夫人心裏是知曉的,天要黑了,您路上小心,燈籠打亮些。”
徐安知笑笑應了下來,便也不在多留,轉身走了。
她不過做做樣子,真要繼續留著,她說不定還好,那白老夫人怕是心裏得膈應的又病一場。
回了臨宣院,小廚房那邊的晚飯也都做好了,經過正院的時候,徐安知腳步一頓,往正廂房看了一眼,見裏頭一片漆黑,頓時皺了皺眉道:“少爺還沒起來?”
那丫鬟不知這個,支支吾吾的跪下,徐安知皺了皺眉將人叫起,快步進了正院,招來個跟前伺候的問話。
“少爺還沒起來?”
那丫鬟忙道:“回少夫人的話,少爺還未起。”
徐安知一聽頓時不高興了,話裏也帶著幾分嚴厲:“那房中怎的不點蠟燭留著一片漆黑的?”
那丫鬟連忙跪下道:“回少夫人的話,少爺發了脾氣,不讓人進屋子去,故而天色黑了,金福也不敢進屋,更遑論奴婢們了。”
徐安知不知想起什麼,似有些複雜,罷了罷手:“下去吧。”
“諾。”
那奴婢應了聲,起身後行了禮急匆匆的離開,像似生怕徐安知尋她問話一般。
他們白家二少爺那脾氣,可是眾所周知的,連金福這個打小在二少爺跟前伺候的小廝早先都被罵了出去,她們這些奴婢,又怎麼敢違背主子的命令。
白趙氏不敢留下再惹著白老夫人了,連忙帶著她女兒就出了壽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