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放心,我還可以娶你們的公主作為妻子。”他的技能點全都點在了打仗上,對於其他不算精通,想了想以前的單於是怎麼忽悠這些顯人的,匈奴單於眯了眯眼睛,說道。
使者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別說沒有對的上年紀的公主了,就是有,誰不知道匈奴人是沒有妻妾之分的,在這之前,這位匈奴單於就已經有了三個妻子,大顯嬌生慣養的公主嫁過來,簡直和殺人沒什麼區別了。
客氣的應承下來,使者回到了飛漠關臨時大營他聰明的沒有把匈奴單於的語氣複述出來,很有技巧的表達了他原本的意思。
這匈奴單於看著簡單直白,卻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畢竟能狠得下心用那麼多人命來算計江翎,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善茬,他提出的條件也像是鏡花水月一樣,先不說什麼公主不公主的,就是那五年的和平也很難說,畢竟他們不講信義也不是第一次了,前朝代代用公主和親,有個皇帝生了五個女兒,全都嫁給了同一個匈奴單於,但是他們依舊年年來擾關,不見收斂,如果這次把小王子交出去,可以想見他們的態度。
既然裴越沒事,就算要換,也要換點實際的。
江衍對江翎說道:“六叔,這件事情再等等,等到裴將軍回來再商議可好?”
江翎道:“沒有什麼可談的,他不交出我的人,我就用他弟弟的血來祭旗。”
江衍無奈,隻得應下,繼續讓使者去和匈奴單於開條件,他們什麼也不要,隻要裴越能夠回來,小王子拱手相送,該打還是打。
匈奴單於……匈奴單於把桌子給掀了,都說了沒有!他不但沒有抓到裴越,還倒折進去一員大將!都是那個該死的周至青!沒他哪來的那麼多事!
江翎覺得匈奴單於在驢他,當初這貨帶著人星夜奇襲,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看得清清楚楚,裴越帶著人殿後,陷阱了匈奴人的包圍裏,怎麼可能過了這麼久還拿不到人?他懷疑是不是裴越已經遇害了,因為擔心他們知道了會對小王子不利,所以這匈奴單於才裝瘋賣傻的不肯承認裴越在他手裏。
他把這個想法和江衍說了,江衍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他沒有把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告訴六叔,他已經能自己承擔的事情,不想再拉著一個關心他的人下水。不算八歲之前的日子,他從小到大,身邊唯一親近的人就是裴越,他的朋友很少,叔叔們府上的兄弟幾乎自成一個小圈子,但是毫無例外,他是被排擠出去的那個。
隻有裴越,一直關心他,照顧他,即使上了前線,也從未忘記過他,可以說這些年要是沒有裴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下來的。
心情複雜了一瞬,江衍很快的調節好了自己,他冷靜道:“這隻是我們猜測的一種可能,也許他們是真的沒有抓到裴將軍。”
江翎忽然挑了挑眉:“怎麼了,最近見你提到裴家,臉色都不太對勁。”
江衍愣了愣,就聽江翎說道:“我不知道這些日子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過小衍,你要相信,這世上最親近的還是自己的母族。”
但是……情況根本不一樣,江衍垂下眼簾,沒有再多說。
“不提這個了,六叔,那個小王子怎麼樣了?”江衍轉移了話題,對於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他還是有幾分好奇的。
江翎無奈,搖搖頭說道:“現在在營帳裏關著,正好我也要去見他,一起吧。”
關小王子的營帳占地不大,四周有人輪流換班值守,日夜不休,江翎到的時候正趕上換班,看著紀律嚴明的一刻也不放鬆的士卒,他有些驚訝。
一個俘虜而已,需要這麼嚴密的看管?
似乎看出了江衍的想法,江翎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這個小王子狡猾的很,幾次都差點讓他混出去,所以他們才不得不采用了這個法子。
江衍跟在江翎的身後進了營帳,一抬眼就見一個幹幹瘦瘦的少年瞪著眼睛縮在牆角,看人的眼神凶狠的就像是一隻被逼到絕境的狼崽,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來一口咬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