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發愣的男子,穿越兩年之久都沒與人說過話的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這位壯士,你要抓我胸部到何時?”
這男人帥歸帥,可不能因為自己帥就吃自己豆腐吧?
男子壓抑著痛苦的粗喘聲,淩厲似劍的眸光正緊緊的盯著身下女子,正詫異女子臨危不亂的好膽量時,突然聽聞女子的話,頓時身子一僵,差些嗆死。
“咳~”
連咳嗽聲都如此壓抑,白心染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雖說他一身黑衣看不出到底哪受傷了,可她猜得到這男人定是受了重傷。
不是她不想保住名節,而是她推了,可沒用。身上男子盡管氣息紊亂,可龐大的身軀沉重如牛。
推不開啊!
自己的白麵團子,是未來兒子的糧食,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壓著吧?
就在她準備再度開口提醒他時,男子突然向側翻、仰躺在地。
就這麼一個動作,白心染就聽見他隻有出氣聲,沒有進氣聲。
怕這麼個人死在自己地裏給自己招禍,她趕緊翻起身,蹲在男子身邊,掐上了他的人中。
“要死死遠點,別死姐這裏,知道不?姐可沒錢給你買棺材,你要死了,姐最多在地裏挖個坑把你埋了。”
“咳咳~”男子也突然咳嗽的比剛才還厲害,明明渾身上下都沒勁了,可那雙眼卻越加淩厲的瞪著她。
而這時,白心染耳尖的聽到村長的聲音正朝他們這邊來,甚至還有其他陌生人的聲音。
看著一臉痛苦還瞪著自己的男人,她趕緊手快的將先前割下來的紅薯藤和葉子蓋在男人身上。
“不想死,就別出聲!”
將男人徹底掩藏好,她抓過幾隻從土裏挖出來的紅薯,一屁股對著男人頭部的位置坐了下去,隻聽到一聲悶哼聲傳來,緊接著還有哢哢哢哢的聲音,像指關節被按壓一樣。
好在此刻天色稍暗,除了滿地茂密的紅薯藤、紅薯葉,也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而她則是坐在男人臉上若無其事、安安靜靜的刨著紅薯上的泥土。
挖出來的紅薯,一身裹滿了土,加之前兩日下雨,這泥土更是沾粘,每一隻紅薯都要用手將泥土刨去才行。
刨完一隻,她扔進了帶出來的破簍裏,抓起腳邊另一隻,接著刨土。
直到第四隻——
“喂,你看到有男人在這裏出現沒有?”一名帶刀的男人率先出聲朝白心染問道。
白心染低著頭,繼續刨紅薯上的泥土。
“喂!問你話呢——”
“三爺,你別問她,她聽不見的。”村長在男人第二次出聲詢問時將其打斷,指著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朝男人說道,“她是我們村裏的聾啞姑,耳朵聽不到嘴巴也不會說,您問她沒用。”
男子瞪了白心染一眼。村長的話他自然相信,畢竟村長也是在幫他們主子辦事,不可能背叛他們主子的!
“問了好幾戶人,都沒影!簡直就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他還飛天了不成?!村長,你說該如何辦?這人要是找不到,主子怪罪下來,可別說三爺不幫你,畢竟這是你管轄的地方,人是在你這裏不見的!”男人冷著臉,頗有些傲慢。
村長眉頭皺的緊緊的,一臉都是褶子,聽到男人的話,趕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再找找吧,人既然進了我們茅山村,那肯定就在某個地方,隻要仔細找,定是能找到的……我們再去下一家問問看。”
男人歎了一口氣,似是不情不願的跟著走了。
看著村長走遠的背影,白心染微微蹙起了眉。
她現在所霸占的身體,在兩年前除了吃喝拉撒外,是真的聽不到外界的話,也不能出聲跟人交流。在這閉塞窮困的山裏,就似活死人一樣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