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也正是由於想看她到底是如何處理的,所以厚著臉皮繼續留下看熱鬧。
其他人可以沒意見,可季太夫人就不同了。作為白心染的外祖母,如此不受白心染尊重和待見,她刹住了哭嚎,朝白心染指著責問:“承王妃,你怎能如此偏袒他們白家?那張氏不過是你後娘而已,你別忘了,死在白宇豪手中的可是你親表哥啊!你怎能如此善惡不分?”
白心染方才還溫和的臉,因為她的指責頓時就冷了下來。
走過去,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季太夫人,眼底卷著形容不出的厭惡,冷聲道:“太夫人,我早前敬你是長輩,叫你一聲‘外祖母’,可不是給你麵子讓你胡亂生事的!善惡不分?本王妃乃禦賜的親王王妃,就算要辱罵本王妃,也輪不到你開口!”
六年時間,大家似乎都忘了承王妃的可怕之處。
如今她一身威壓淩厲的氣勢,不僅讓圍觀的眾人紛紛屏住氣大氣都不敢喘,就連季太夫人都被她臉上的怒意給震驚到了。
察覺到自己的確說的有些太過,她沒敢再指責了,隻是哭得格外淒慘。
“我可憐的孫兒啊,你死得太冤了……”
忍著踹她兩腳的衝動,白心染頓時怒道:“夠了!再哭哭啼啼的,信不信本王妃立馬縫了你的嘴!”
聞言,季太夫人突然就不敢嚎了。想到當年白家太夫人賀蘭氏的慘樣,別說是她,但凡聽說過的就沒有不心驚的。
雖說當年不是白心染動手縫了賀蘭氏的嘴,但季太夫人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一定做得出那樣的事出來。因為曾經不少人傳過這個女人心思殘忍、手段很是變態。
她不敢出聲了,可白心染火氣卻上頭了,壓根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讓殷杜將她從地上抓起來,她看了一眼顯得有些狼狽的季太夫人,再看了一眼自己名義上的舅舅季莫白,口氣很冷。
“本王妃不知道你們是從何聽到的消息說季明峰是死於白將軍之手。但本王妃今日在此,就不妨把話給你們撂清楚,讓你們知道事情的經過,也讓在場的諸位都看看,到底是誰善惡不分!”
頓了頓,她緩了緩語氣,迎向了圍觀的百姓:“在本王妃處事之前,首先申明一點,本王妃自幼被家族逐出,別說白府對本王妃薄情寡義,這季家雖說是本王妃的外族,但同樣對本王妃置之不問。這些事,大家都可以查證,本王妃敢用人頭擔保,絕無半句虛假,對季白兩家,本王妃不怕告訴別人,本王妃不會對此兩家做任何回報。”
“本王妃今日站出來,並非是有意偏向誰,而是為了某些真相不得不站出來。”
“沒錯,季明峰是本王妃的表兄,但其人陰險毒辣,不思進取也就罷了,竟買凶欲想殺害本王妃府中三個孩兒。試問,如此心狠毒辣之人,難道不該死?”
聞言,圍觀的百姓頓時就嘩然了。頃刻間,議論聲一片。
大家隻聽到季家的人說白府的白將軍把人殺了,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真相藏在裏麵。
議論的人無不感到震驚。要知道承王府的三個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童。三個孩子從一出生就被皇上賜了封賞,哪是人隨便想動手就能動手的?
聽著白心染的話,季太夫人明顯不信,頓時激動起來:“這不可能!我那孫子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膽大之事?!”
白心染眼神冷颼颼的刮向她:“怎麼,你以為你孫子是好東西?”
季太夫人老眼噴著火,可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白心染今日來,本就沒打算放過她。
“太夫人,季明峰是白將軍殺的,但也是本王妃授意的。別說季明峰膽大妄為該死,意圖謀害三位小王爺和郡主,這件事本王妃還得跟你們季家討個說法。我們王爺今日已經進宮麵聖,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你們若有自知之明,就早點回去把棺材準備好,本王妃興許還能讓王爺在皇上麵前替你們求情留你們一個全屍。若是再不知好歹,還想鬧事,那就別怪本王妃心狠手辣,當場取了你們性命!”
聞言,季太夫人的老臉瞬間白了。
而一直沒出聲的季莫白突然撲通一聲朝白心染跪了下去:“王妃饒命!下官不知峰兒竟會做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下官一家老小並不知情啊。”
白心染冷眼睨著他,沒一絲同情:“不知情?舅舅大人好生會說話,一句不知情就想置之事外?如今季明峰的屍首還在承王府裏放著,你們若是不知情,那是從何得到的消息說季明峰死了?”
真相往往隻有一個,那就是季家的人是知道季明峰的舉動的。
至於他們是什麼心思,她不需要了解,她隻知道,她不想放過季家。今日之恨,若是就此放過他們,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又會生出事端。
人都是自私的,作為一個母親,她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哪怕有心無膽,她也不允許!
“就算你們對季明峰的行蹤不知情,那本王妃在此也特別提醒你們。意圖傷害皇族子孫,其罪就是誅殺你們全部,也不為過!”咬著牙,她憎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