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是不好,可以說沒幾個人能忍受得了,可是她純真善良,勤勉懂事,這些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裏,就算分開了十年又如何,他每每想起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耳邊仿佛都能聽到她甜甜膩膩的聲音。
忘不了,從見到她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她一輩子都會在他心上,生了根,發了芽,他隻等著能開花結果。
所以他不惜投其所好將她引來……
“嗚嗚嗚……”夏之漓突然間放聲哭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壓抑太久的緣故,她放開的哭聲撕心裂肺,很是淒慘。
“漓兒……”司徒睿霖更加不敢放開她,耳邊那一聲聲肝腸寸斷的哭聲就跟鋒利的刀刃剜著他的心窩一樣。平日裏冷硬的心為她變軟,泛疼。
像當年一樣,他輕拍著她的背,低柔的嗓音不停的輕哄她:“漓兒乖,司徒哥哥錯了,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不哭了好麼?”
“司徒哥哥是大騙子!說話不算話!丟下我就跑了!還說要送我很多寶物,結果人都跑沒了!就是大騙子!大騙子!”夏之漓一拳頭一拳頭的全打在他身上。
那一宗宗的罪讓司徒睿霖先是愣了愣,隨即哭笑不得。
他到底愛上的是什麼丫頭啊?
心裏歎了口氣,說不失落那是假的,這丫頭分明隻是愛寶,根本就不愛他。
可不管她愛什麼,他隻知道他愛她。很愛很愛,就算讓他掏心掏肺,他也願意。
“漓兒乖,司徒哥哥沒騙你,你要什麼寶物我都給你好不好?莫哭了好麼?我稍後就帶你去看寶物,保證不會讓漓兒失望。”耐著性子,他繼續溫柔的哄著。
夏之漓哭聲突然就小了,淚眼婆娑的看著身上的人,像是不信似的反問了一句:“真的?”
司徒睿霖哪還敢騙她,盡管夏之漓的反應讓他格外內傷,可到底是清楚她的性子,遂趕緊點頭:“我不會再騙你了。漓兒想要什麼都可以。”
看著上方對自己溫柔又耐心的男子,夏之漓眨了眨眼,十年不見,那雙藍眼睛好像變得更漂亮迷人了。
為何她就沒這樣的眼睛呢?
多美啊……
猛的,她回過神來,突然紅了臉,伸手去推:“你放開我,別壓著我!”
司徒睿霖眸色沉了沉,將她抱得更緊,腦袋又埋進了她充滿馨香的脖子裏:“漓兒,讓我抱抱好嗎?”
他可以縱容她的壞脾氣,可以接受她不愛自己隻愛寶物的事實,可是他就是不會同意她同自己生疏。
別說抱她,現在就算要了她他都敢。
脖子裏熱乎乎的氣息,全是他男性清爽的味道,跟曾經的味道明顯就不一樣。不懂得臉紅的夏之漓突然就紅了臉,特別是冷靜下來之後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饒是再鬼靈精怪的她也有些手足無措。
“你別這樣子好不好?快把我放了!”男女之事,她沒經曆過,可也知道一些,她家娘親早就跟她說過男女的那些事,還說那是生理課。
聽著她帶著哭腔的掙紮聲,司徒睿霖暗自歎了口氣,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她,躺在了她身側。
望著天花板的目光充滿了無奈,心裏始終覺得失落著。
夏之漓趕緊爬了起來,正準備下床的她突然看到他一臉煞白,額頭上還布滿了細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對他動了針。
“那個、那個,你還疼嗎?”低著頭,她有些心虛的問道。
聽到她關心的問話,司徒睿霖黯沉的眼眸突然生出一絲光亮,溫柔的看向了她,將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漓兒,你還恨我嗎?”這丫頭最是無情,沒有聽到她親口說原諒,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跟他翻臉。死在她手裏他不怕,他怕的是這樣的情景再次出現。
看著她怨恨他的樣子,他心疼、心痛。
夏之漓扭開頭,紅紅的櫻桃小嘴嘟得老高。沒寶物,誰原諒他啊?
司徒睿霖喟歎了一口氣,眸色再一次黯淡起來。
突然,他捂上了肩膀,悶哼了一聲。
“司徒哥哥?”愣了愣,想都沒想的喚起了他,看著他額頭上的細汗,這才趕緊從懷裏摸出一隻小瓶子,擰開瓶蓋,撲過去將他肩上的衣裳給扯開,將瓶裏的粉末細細的倒在那處被她銀針紮過的地方。
看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人兒,司徒睿霖眼底突然溢出了笑。誰說這丫頭不在乎他的?
“司徒哥哥,還疼麼?”看著他肩上的那處紅腫,夏之漓忍不住的問道。
之前,她用了差不多七分的功力,她知道他肯定是很痛的。
順勢摟著她纖細柔軟的小腰,司徒睿霖心裏都快樂開了花。
“我知道漓兒會救我,疼也會變不疼的。”
被他手臂纏住,夏之漓再一次的紅了臉。這人是不是改不了習慣啊?
小時候抱抱還能忍受,這都長成大人了還這樣摟摟抱抱,是不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