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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是他回來了嗎?梁紫笙望著天花板的排排燈棍發著呆,還是不能相信。

“小梁,他們都說新老板帥呆了,你看著呢,帥氣指數有多少?”夜班的王姐好奇地問著。

“看見我上夜班,就知道白天跟常姐調班了,不要問我,我沒興趣。”梁紫笙心裏歎著氣,說。

王姐卻皺眉頭,說:“平時讓你少吃點兒,減減肥,也跟樓上專櫃的那些小丫頭學學描眉畫眼,也穿穿裙子,高跟鞋之類的,你看你,是不是跟我們待在一起久了?怎麼看都是人老珠黃的慘樣,你看人家服務台的小姑娘,頭發今天染這個色兒,明天染那個色兒,不仔細看,以為不是一個人呢,她們說那叫每天都有不同的新鮮感覺。你再看看你,就算是來了帥氣的新老板,也瞧不上你。”

“夜班本來就犯困,聽王姐這麼一說,我頓時不困了,隻感覺人生需要發奮努力的地方太多了,”梁紫笙哈哈笑了兩聲,然後邊往熟食區走去,邊說:“今天沒賣了的餡餅是幾折?幹脆免費送給員工多好,哪天我得給新老板提議一下。”

“還吃,你還想嫁出去嗎?你都快三十了!”王姐的關心。因為超市裏的這些半老徐娘的嗓門,梁紫笙的這把年齡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

梁紫笙吃著油條,正在和麵發酵的同事說了一句:“還是小梁的男朋友貼心,上夜班也來陪著。”

梁紫笙聽了,咬著油條,轉了身,看見李西棋正拎著湯罐子,風風火火地,走到了麵前。

“又吃油條,大半夜吃這麼油膩,臉上又要起痘,”李西棋批評著,“人家起痘那叫青春,你起痘那叫痤瘡。”說著,已經用罐子蓋當碗,倒了湯出來。

梁紫笙喝著湯,說:“有監控,明天主管又要給我小鞋穿了。”

“他不敢,我找他聊過了,他態度還可以。”李西棋說著,把梁紫笙拉到旁邊,才告訴說:“我今天接到了一個詭異的電話,是我那個失散了多年的妹妹打來的,你說嚇不嚇人?”

“李西妮?”梁紫笙奇怪問:“她不是出國留學了嗎?”

“她還問你呢。”

“多虧她還記得我。”梁紫笙不是很喜歡李西妮,因為勉強也算是學生時代的情敵吧。

“她問我和你結婚了嗎?”李西棋說著,自己也是奇怪的表情,因為他這個妹妹唯獨不會關心她自己以外的人。

梁紫笙揚起手來,看著戒指說:“你就跟她說,結了,氣死她,以後同學聚會見到我,她就得叫聲嫂子了。”

“那是真結還是假結,都這麼多年了,你也給我句準話?”李西棋納悶道。

“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娶我。”梁紫笙瞥著李西棋。

李西棋聽了這話,知道結婚依然沒戲,所以拎著湯罐子走了。

但是,真的是他回來了嗎?梁紫笙望著天花板的排排燈棍發著呆,還是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