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1 / 3)

燒的上頭,隻想往冰涼的地方靠。楊戩的話他聽見了,他也想當一個聽話的人,但是人最難的就是同自己的欲望抗爭。鬱琛被逼的沒辦法,靠著一星半點尚存的理智推了推楊戩,把自己挪動到牆邊。

牆是金屬的,剛接觸的時候很涼,但熱量瞬間傳導,馬上就又待不住了。

“熱。”鬱琛趴遍了整麵牆,汗液從他的皮膚下層滲透出來,熱度隨著濕汗一下子揮發到了整個密閉狹小的空間裏帶動了溫度的整體上升。楊戩五感敏銳,幾乎是一瞬間就察覺到了這一點,叫他緊張擔憂的是,鼻息間濕熱的氣流裏,夾雜了一點腥甜。

說腥有點過分,因為那點味道還不至於到讓人討厭的程度,不是開膛破肚鮮血淋漓,而是隻劃傷了個小口子,滲出了一點血絲。可偏巧這小傷口破在了汪洋大海裏,嗅覺靈敏的鯊魚八百裏開外就嗅到了美味佳肴。

甜倒是真的甜,不膩,像是春光灑在鮮花上釀造出來的味兒,清清淡淡,卻一個勁兒的往腦門兒裏鑽。它與那一點點腥味兒混合在一起,簡直是幹柴烈火一樣的絕配,把密室裏的每一寸都填充的滿滿當當,甚至要把兩個人都擠出去一樣。

楊戩一陣炫目,他閉上眼睛後退了兩步,貼著和鬱琛對立的那麵牆緩緩坐下。情況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也許以他的能力,他都要顧不上鬱琛了。

鼻翼微微擴張之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楊戩稍微理順了自己的思緒。總不能兩個人都折在這裏,他想,鬱琛遠不及那些修煉數十年妄圖登仙的人有定力,又怎麼可能通過魔王的試煉呢?也許他的注意力不應該放在鬱琛身上,自己定心定神,也好過……好過……

他還沒想後麵,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睜眼一看,鬱琛熱的在胡亂扒自己的衣服了。

來時外麵是冬季,天氣不穩定,鬱琛穿的也並非臃腫。他手裏使不上勁兒,等脫到最裏麵的襯衣時已經想撕扯了,扣子崩開掉在了地上,打著圈的滾到了楊戩麵前,像極了一種暗示。

因為體力和水分流失的緣故,鬱琛的呼吸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急躁了,他吸入和呼出的就那麼多,都是滾燙的,帶著一點口舌間細弱的□□,貼著牆壁,敞著衣襟,傻愣愣的看著楊戩。

汗打濕了他的頭發,緊緊貼在皮膚上,然後再順著皮膚流在地上,他躺久了,地上也被他的汗浸濕。鬱琛如同從水裏撈出來的人一樣,胸腔起起伏伏,張著嘴發出了求助的聲音:“楊戩,我要……死了……”

細細數來,他死過一次,瀕死過很多次,似乎每一次都有楊戩的見證,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是,之前楊戩都有想極力救他的打算,現在,楊戩置身事外了。

鬱琛腦子裏的某跟弦“啪”的斷了。

他悶著頭甩掉了黏膩的糊在腿上的褲子,地板被他躺熱了,空氣也熱,□□的皮膚猛的露出來不會有什麼過激反應。常年蹲在辦公室裏的宅男不愛曬太陽,皮膚偏白,因晝夜顛倒的生活習慣而褪去幾分血色在□□的催動下染了回來。鬱琛的雙頰通紅,身上幾處關節也磨出了粉色,輕薄的襯衣隻剩下一隻袖子還掛著,剩下的被他壓在了身下,攪進了自己雙腿間。

鬱琛隔著布料摸向了作祟的欲望深淵,織物貼著皮膚加重了感官刺激,他的手掌也很用力,可是遠遠不夠,甚至連一點甜頭都沒嚐到,這讓他感到陣陣絕望,貪婪的過分情緒也從這樣的絕望中滋生出來。

這點情緒仿佛也感染了楊戩,流動的氣味兒越來越濃重了。如果方才是人間四月剛剛盛開的春花,到了現在,恐怕是越開越旺盛的初夏了。味道變得濃重,嚴重幹擾到了楊戩。他睜眼便是鬱琛的後背,從肩膀到腰部是一條流暢向下的線。他忽然想到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鬱琛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叫鬱琛瘦的厲害,蝴蝶骨異常凸顯,甚至連一節一節的脊柱都分外清晰。他們緊緊的貼著皮肉,似乎隻要有一點點外力的侵襲就能把這皮囊撐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