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的暗器撞個正著。
接著,地上一陣“轟隆隆”巨響,那件暗器突然炸了開來,碎片紛飛,石火閃射。
那近圍數尺的地麵上,映射出縷縷暗綠色的火花!
就在這項暗器爆炸中,毛森突然驚叫一聲,似是中著什麼暗器,身形連連晃搖,像要仆倒地上,倏即又是一聲慘呼,如飛逸去。
半山崖壁上,傳來一陣哈哈大笑,其聲清越,宛如鳳鳴,餘音嫋嫋的,好一陣子,音韻才始漸漸離去。
祈煥藝心裏很清楚……
自己這次幸免於難,全靠對麵山壁上那位高人,相助一臂之力。
祈煥藝吭聲連連喚叫:“老前輩,老前輩,請留下大名……”
他振聲喚叫,在月色光亮之下,四野一片靜悄悄的,隻有山穀回聲,那的半點人蹤。
祈煥藝心裏十分懊喪,白白受了人家恩惠,還沒有向人家道謝。
那個柳知府遇上此七煞瘟神毛森,已給嚇得索索直抖,及到祈煥藝用一塊飛蝗石,把毛森擋這過去,他趴在船頭,朝岸上瞪著眼看來。
他雖然是個府台大老爺,還未曾見過這等激厲駭人,龍爭虎鬥的大場麵,這一看,他兩眼直直給震住了。
柳知府看到毛森竄離逸去,他三魂七魄才喚了回來。
祈煥藝長劍入鞘,正要返回自己小船,柳知府急整衣冠,叫仆人提著燈籠上岸來,向祈煥藝就一地拜,道:“這位壯士高姓大名……若不是兄台見義勇為搭救下官,恐怕下官全家,已慘遭惡道毒手,下官今後有生之日,皆兄台所賜……”
他一指泊在岸邊官船:“現在請壯士,屈駕小船一坐如何?”
祈煥藝見位柳知府,年紀有五十多歲,麵目之間一派儒雅之色,他見人家執禮如此恭敬,自己就不能固執相拒了。
祈煥藝抱拳一禮,道:“如此打擾了!”他來到柳知府官船。
祈煥藝說了自己姓名,談過幾句後就要回船,他知道小姊姊還焦急的等著。
這位柳知府卻是看錯了眼,十分認真的道:“祈壯士諒是此去成都,應今春武試,以小兄身懷之學,如取草芥、平步青雲……今春主考,與老夫是同契,待老夫寫個名帖,介紹小兄一見如何?”
祈煥藝含笑道:“多謝大人關注,在下此番進川是訪友,並非去成都應試!”
他跟知府談過幾句話後,回來自己小船。
小船上的諸葛湘青,和那個船家尤七,對剛才岸上激戰一幕,顯然都有看到。
湘青看到煥藝回來小船,含笑道:“藝弟弟,你把那個惡道打跑了!”
話以此,卻又困惑問道:“你剛才大聲在喚‘老前輩’是在招呼誰啊?”
祈煥藝把跟毛森激戰時,所發現的情形告訴了她,接著道:“那位老人家在對山崖壁上,躲禿頂白須,個子瘦小,相形十分的古怪,毛森脫身逸去,我再往山崖壁上看去,他老人家已不知去向。”
尤七雖然是渡客的船家,耳濡目染,對江湖上的情形也知道一點,他堅起拇指,稱讚的道:“小客人一身武藝果然了得,把惡道趕走了。”
微微一頓,又道:“小客人劍術方麵確是高人一籌,但賊道暗器厲害,金錢飛刀姑且不論,那件帶黃煙的暗器,卻是非同小可,聽說叫‘迷魂化血鐺’”。
“迷魂化血鐺?”祈煥藝聽到此名稱,似有所憶,倏然想起一件事來……
過去曾聽“九指神偷”侯陵侯爺爺談起過,目下此派各種暗器之中,最厲害的是四川金陽山“鐵佛寺”,“雷木尊者”牛星,他獨門暗器“迷魂化血刀”,和“迷魂化血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