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缺少帝,但是缺少一個說閑話的你,卻是輕而易舉。”另一個人叮囑他。

但是,在皇後忌日越是臨近的時候,眾人內心不平的情緒波動就會越大,那一年到頭都管得很嚴密的嘴巴,這個時候管理程度總會放鬆下來。

“我就替皇後委屈,生了這麼一個不孝的兒子,最後還賠上自己的性命,這麼多年來,帝從來沒給皇後守孝過一天,如果不是莫少爺千裏迢迢進宮,恐怕皇後每一年都要獨自渡過這個痛苦的日子了,如果不是要賺錢養家,我才不會留在帝宮裏麵,這個地方沒有人情味。”兩人的話題漸漸變得有點激動,兩人都意識到了,接下來便閉口不說話。

但是,屋頂上,歐陽白卻把這些都聽進耳朵裏。

明裏,所有人都對龍岩寒這麼尊敬,但是暗地裏,原來說他壞話的人這麼多。而這些壞話,本來就是莫須有的。

歐陽白從屋頂上一翻,跳了下來,落地的一聲十分清脆,讓正在打水的兩人不由自主地轉過頭來。看到歐陽白的出現,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歐陽白走了過去,很是平靜地看一下井水,“打水嗎?”

“是……”

“你們剛才說的話……”歐陽白知道兩人在提防他,整個帝宮都知道,他是龍岩寒那邊的人,自然在他麵前要管一下自己的嘴巴了。

“什麼話?”其中一人冷冷說道。

歐陽白一笑,抬頭,“你膽子挺大的啊!”

“你想去告狀嗎?據我所知,歐陽白,你隻是一隻鬆鼠,鬆鼠就算修煉多久,也掌握不了多少本領。”氣氛有點微妙,兩人放下手裏的活,眼神閃過殺意。

歐陽白不怕,仰天大笑,“哈哈哈,對啊,我是沒什麼本領。”

笑聲停止,歐陽白往前大步一走,更靠近兩人,眯了眯眼睛,這危險的模樣,學足龍岩寒三分,“你可以試試,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帝身邊的下人又要換了,你說,什麼時候輪得上你們?應該不用多久吧,帝平時在自己宮裏不喜歡戴黑紗的,眼神交流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歐陽白,你!”

“我怎麼了?”歐陽白輕鬆一笑,仗著龍岩寒這一座大靠山,他完全不擔心自己會突然喪命了,也知道他們被自己的話嚇著了,當然,死,誰不怕?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歐陽白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剛才說過的話,以後不要再提起,一句話也不能說,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倆再說帝一句壞話,有你們好受的。”

帝,才不是你們口中不孝的兒子。

如果龍岩寒做得更絕,大可以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讓人知曉他的母後是什麼樣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流言就像真實的事情一樣被眾人提起,還背上了“弑母”的罪名。

當龍岩寒再一次看到歐陽白的時候,歐陽白正在殷勤地擦拭屋裏的東西。

龍岩寒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辛勤工作的背影,“歐陽白,你在幹什麼?”

“打掃啊!”歐陽白理所當然地說道,一轉頭,露出了笑容。

龍岩寒當然看到歐陽白在打掃,所以才問他在幹什麼,歐陽白可不是這麼勤勞的人,除了給他端飯菜格外殷勤,別的事情從來提不起勁。

“聽說被這些井水擦過的東西,就沒有晦氣了,也會變得煥然一新。”歐陽白說道,更加努力地擦拭。

龍岩寒坐了下來,“你去了最南麵打水?”

“嗯,那地方雖然偏僻,但是環境挺好的,帝,你有空可以多去走走,空氣也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