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取香芝醫鶴病,正要臞仙,相伴清閑性,朝市不聞心耳靜,一聲長嘯煙霞冷。”隻聞一聲清亮詩句,來人身形修長,麵若桃花,唇如塗脂,丹鳳眼,柳葉眉,分明是位翩翩美少年。▽思▽兔▽在▽線▽閱▽讀▽

宋棐卿轉身,向來人微微一笑,狹長眉眼自然散發出一股溫潤友好氣息。

“你……要見我?”清禾問道。

他從葉柳煙那裏聽說,宋棐卿醒來的事情,也知道宋棐卿已經知道了葉柳煙編造的那些,與自己所謂的山盟海誓。他一麵煩惱葉柳煙給他帶來的麻煩,但同時也有幾分期待,這個為情甘願犧牲自己的人,知道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後到底是怎樣的反應。

宋棐卿暗自打量著這個叫尚雲清禾的少年,沒想到他隻是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少年人,而且他似乎感覺到,對方對自己就像對一個陌生人,怎樣想也不可能是對自己有深厚感情的人。

“我傷好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個你知道的吧,所以,你我的事……我想聽聽你的說法。”宋棐卿不想考慮的太深,他不想深究,葉柳煙口中,深深喜歡自己的人,怎麼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他,他也不願認為那是葉柳煙在騙他。

清禾看了他一眼,隨即垂下眼簾,自然的坐在桌邊。

“你我的事情,自然要像之前一樣,該怎樣就怎樣。既然我已向宗府說明一切,不能因為你記不起來了,就打算一了百了。你不要忘記了,就是因為你不聽我的話,非要跑出去,才招來禍端,差點賠上性命!”

對於宋棐卿,清禾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隻在當日聽葉柳煙稍微提及過,後來他雖好奇,但也懶得去問葉柳煙,倒不是因為不信任葉柳煙。

尚雲清禾認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為‘虛’不是假,而是沒有親自經曆過當事人所經曆的事情,單是從第三方那裏得來的信息,再怎樣真實,也會摻雜第三方個人的感情,他不想得到的真相那麼不純粹,所以他幹脆不問,隻用接下來的時間,自己去慢慢了解這個人,這樣,也省了他與葉柳煙的口舌。

清禾考慮再三,才會來見宋棐卿。事情既然已經被葉柳煙攪合成這樣,他也當著宗府的麵,說了會娶他,等於半個蒂都的人都知道了,就算他對這個人沒什麼喜歡之談,但總不能讓靈府丟了麵子,背負出爾反爾負心人的罪名。

“哈”宋棐卿輕輕歎了口氣,很明顯,他隻是在履行承諾,並不是……

“既然如此,我一介布衣,就要沾你靈府的光,做一陣子明麵上千萬人祈望的……族長夫人了。到時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族長海涵。”宋棐卿隨即也坐下,端起桌上香茶隨意品茗。

清禾眯著眼睛,打量一番眼前人,這人看似灑脫不羈,可舉手投足自有一股大家風範。聽葉柳煙說,他是大盛賢王爺之子。李氏的這位皇子,看似自嘲貶低自己的回答,內裏卻彰顯剛硬不可辱的氣息。

而且,他竟然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既然明白自己並不是因為喜歡才答應這件荒唐的事情,對方倒能坦然的配合,就衝這份自知之明和泰然姿態,清禾也打算禮待與他。

“如此,三日後初九,便是定好的黃道吉日,你自可找蝴蝶為你周全。”說完也不多留。既然話已說開,也沒什麼惺惺作態的必要,當即便離開了。

見來人這麼快就離開,宋棐卿也隻是說了慢走不送,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宋棐卿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