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打情、罵俏,他氣的牙癢癢,可卻不好發作,隻大聲一咳嗽,順勢道:“還不滾去休息!”

蝴蝶被這一嗓子頓時從嬌羞美少女嚇成了呆萌小徒弟,輕聲一聲“是”,灰溜溜的‘滾’去休息了。

等人走了之後,宋棐卿這才正眼看了尚雲清禾一眼,一本正經的道:“你還不去休息?”

尚雲清禾看了宋棐卿一眼,又將視線放在了他們整個下午關注最多的‘東西’身上——小家夥。

他指了指那雪白的狐貓,沉聲道:“這狐貓就是你從大蟒嘴下救回來的,你不是說會放它離開,怎麼反而把他養著?”

宋棐卿趕緊反駁道:“你沒看見他的傷還沒好,萬一它行動不便,再碰到什麼危險的東西怎麼辦?”

尚雲清禾微微皺眉,不解的問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喜歡這種毛茸茸軟綿綿的家夥兒,真是夠了!”

宋棐卿聞言撇撇嘴,低聲道:“太悶了,身邊有個什麼東西陪著,總比一個人強。”

“你說什麼?”清禾立刻問道,他詫異的看著宋棐卿,真不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這人是他知曉的大盛賢王嗎?

冷峻的王爺,活在權勢鬥爭之中,怎麼可能害怕孤單,強烈的野心,足夠支撐他每天為爭權奪利忙的不可開交,誰聽過心機沉重的王爺,會因為寂寞養寵物的。

尚雲清禾雙眸深沉,仿佛一汪深潭,黑喲喲仿佛閃爍點點星光,但潭底深藏的是什麼,無人得知,他一步步朝著宋棐卿走去,沉聲仿佛帶著悠遠的力道,伸手緊緊箍著宋棐卿的下頜,字句頓挫的道:“你想養著它?你可知道就這麼大一點的狐貓,很可能是危險的生物,你確定?”

宋棐卿靜靜看著此刻的尚雲清禾,他可以肯定,他從不曾了解過這個人,哪怕隻有半天,可他沒有,相處不多的時間裏,尚雲清禾給他的感覺,有很多時候讓他氣悶反感,但也有那麼一些時候,他是喜歡,甚至期待,期待他更好的一麵,但總是在他期待的時候,這個人卻打破他所期盼的,讓他心中那短暫的快樂,瞬間熄滅。

心口的地方,真會想針紮一般,一下一下,疼的他忘記流血是什麼滋味。

“對!”

“你敢!”

“我當然敢,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管不著!”

“你再說一遍!”

“放開我!”宋棐卿用力甩開尚雲清禾箍著他下巴的手掌,氣憤的情緒讓他下午處理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一股一股想開閘的泉水,不停地沁投紗布,弄濕了衣衫,最後順著手掌留到地下。

可他絲毫沒有察覺,不斷起伏的前胸,砰砰亂跳的心,說明了他現在有多麼生氣,一陣陣窒息的感覺不斷湧來,他覺得有些頭暈。

尚雲清禾也氣的不輕,他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兩人,怎麼一下子像是踩到了連環的地雷,不斷的爆炸,他麵紅耳赤,卻無暇顧及自己,因為他看到宋棐卿身形不穩,他想去扶著他,可剛才伸出的手,臂上卻頓時感到一陣刺痛,跟著的感覺是,手臂被一直雪白的東西纏著,一雙冒著火般紅的眼瞳正凶狠的盯著他。

“畜生,鬆口!”尚雲清禾忍不住大罵,想要抓起狐貓的腦袋把他甩出去,卻在還未碰到它的時候,生生止住,他不想讓宋棐卿再生氣,他不想。

衣服裏的謁靈牌似乎感應出主人的痛苦難當,一下下閃爍著青白亮光,光芒從宋棐卿的胸`前擴展開,一寸寸延展到他的心口,漸漸深入心內,隨著每次心跳,跟著流轉七進八脈,漸漸的緩解了主人的不適。

尚雲清禾不再理會那狐貓,左右它用的力氣也不大,隻是想對他構成威脅,但尚雲清禾怎會理會它這些小把戲,直接無視掉之後,把還在眩暈狀態的宋棐卿扶到床邊坐下,又給他把了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