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說話,我可把你帶來那隻小畜生扔到山上去,讓他給那個野獸叼走算了!”
“你敢!”宋棐卿悶聲說道,聲音不大,也少了力道,但堅定的口吻卻是表露無疑。
“怎麼?”尚雲清禾覺得哪裏不對,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雖不至於燙手,但經驗告訴他,宋棐卿還是有些低燒。他臉色沉了沉低聲一歎:“唉,什麼身體,莫不是那心口一劍的後遺症?怎那麼嚴重?”
宋棐卿也不理會,隻聽到門開了又關上,他心想終於可以□□的睡一覺,但不消片刻,門再次被推開,尚雲清禾叮叮咚咚弄了半晌,才在他耳邊道:“我給你換藥,換完了藥,你吃些飯,然後喝一副退熱的藥,我吩咐了蝴蝶,這就讓他們先出發了,我等著你退了熱再和你一起回去。”
宋棐卿迷迷糊糊仍他換了藥,又聽他在耳邊道:“你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怎麼就傷了手臂就能發熱,嘶……不對,咬你的大蟒到底有沒有毒?”
尚雲清禾就算以往很少處理過給野獸咬傷的傷口,經驗上是少了些,但究竟也是學了不少年的醫術,昨日隻顧著跟他鬥氣,倒是忽略了可能中毒的因素。
莫不是,這傷口真的染了毒素?
尚雲清禾不再等宋棐卿答複,再次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比剛才又燙了許多,他伸手把人撈了起來,看著麵色蒼白,糊裏糊塗的人,焦急的叫道:“宋棐卿?宋棐卿?你清醒些,跟我說,是不是全身難受,喉嚨幹澀,你……”
尚雲清禾看他糊塗的樣子,知道問什麼都無濟於事。
他把手伸到宋棐卿衣服裏,摸了摸他的脖子,那燙的可以煎雞蛋的溫度,與尚雲清禾略微冰涼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宋棐卿僅有的理智的記憶還停留在尚雲清禾給他換了手臂上的藥,在高溫的情況下,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他不禁打了個寒噤,他迷迷糊糊的道:“什麼時候……出發。”
尚雲清禾聽他這麼一句,不禁樂了,他搖搖頭道:“你的情況越來越不好,我們暫時不能出發,唉,真是的,本來還指望著你今日跟我到淩雲山附近的村落,為山下的村名施藥就診,沒想到你竟然臨時發熱……罷了。”
放在他頸部的手遲遲不想拿開,不知道那灼人的溫度在吸引著尚雲清禾,還是此刻又一次可憐楚楚的宋棐卿讓他醫者之心泛濫。
“嗚嗚……”聽到低沉的一聲嗚咽,尚雲清禾轉頭,循著聲音望去,終於在腳邊發現在床下團團轉的雪白身影。
“嗬!才一日的相處,你就護主心切了?”想起昨晚這小畜生還咬他來著,尚雲清禾心中頓感惱火,瞪了它一眼,便又出了門。
宋棐卿病的這麼嚴重,他要吩咐廟裏的管事準備藥材,先給宋棐卿降燒是要緊,他的情況並不好,幾乎一直在升溫,真想問清楚昨日他被什麼樣的大蟒中傷,到底有沒有被毒素幹擾?
尚雲清禾知道,有些獸類攻擊目標時,它們的毒素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或許當時也沒有什麼征兆,但很有可能是毒素還在潛伏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發,他必須要查處宋棐卿是否中毒,是否有潛在毒素。
待尚雲清禾走後,那雪白的小家夥竟然輕飄飄的飛到宋棐卿身邊,用舌頭舔著他的臉頰,他“嗚嗚”的叫了兩聲,最後才將圓潤的嘴唇靠近宋棐卿的耳邊,輕輕的道:“宋哥哥,宋哥哥……你不要有事,你要是有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