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但奇怪的是,閣內所有書冊均記錄在案,他也在書案中找到了關於謁靈牌的記載,但不幸的是,他到了案中記載的位置,卻並沒有發現那本記載。
他不禁懷疑是否是長老們有意藏了起來,為此他還到五長老那裏旁敲側擊的問了問,而五長老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意圖,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族長,關於記載謁靈牌的那本書冊,早在七八年前就不見了蹤跡,您這會兒找,自然是找不到的。”
尚雲清禾皺眉,急切的問道:“您可知那本書被誰藏了起來?”
“嘖,”五長老不耐煩的道:“不是說了失蹤了嗎?我要是知道還叫失蹤嗎?”
尚雲清禾聽聞,抿了抿嘴,心中衝五長老擺了擺手,再見了您老,想著歎了口氣,雙手背後,一步一沉的離開了。尚雲懷古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摸摸下巴,齜牙不滿的道:“嘿,個臭毛頭小子,跟老子我裝老城還行?”
沒有關於謁靈牌更詳細的了解,尚雲清禾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為宋棐卿的境況擔心,但對方在醒來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跟他說什麼,他喜歡的一直是冷月風,而他尚雲清禾不過是與冷月風背影相像的替身,這讓他憤恨,更多的是說不上來的失落與無力。
他這才知道原來宋棐卿從沒把他放在眼裏,而他終於放下`身段,想關心他,看他大著肚子不容易的樣子,好心的送去餃子,而他呢?不但不領情還說什麼受不起。
他一氣之下把桌子整個掀了個底朝天,我讓你受不起,我尚雲清禾就把這桌子飯,全掀翻了,我讓你受不起去,飯都沒了你還受不起什麼?
將自己關在藥居裏不出來,摸著自己被餃湯燙紅的手背,他無心上藥,就那麼呆呆的看著房頂,直到……蝴蝶突然衝進他的房間,大叫著:“宋公子,他,逃跑了!”
宋棐卿看著灰蒙蒙的天際,當時在得知宋棐卿居然,真的狠心的離開後的那種,憤恨、不甘與憋悶的感覺,此刻也被那日暗黑的天色攪的所剩無幾,剩下的竟然是對宋棐卿安危的強烈擔憂。
尚雲清禾輕輕搖了搖頭,宋棐卿說他狠心,在他看來,他們二人,還是宋棐卿狠心多一些,他不但在恢複記憶後決然的離開他,還把他對他的那些關心變得毫無價值,甚至帶走他的孩子,盡管那孩子很可能是魔胎,但他總會想辦法解決孩子也許是魔的可能,為什麼他一定認為自己關著他,就是為了打掉孩子呢?
尚雲清禾輕輕歎了口氣,帶著一行弟子繼續往前走去。
小麥一路東行,看著遼闊草原上遺世獨立的關陽山,它是那麼高,那麼蒼翠,又是那麼的……遠。小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強忍著陣陣發麻疼痛的腦袋,在烈日下,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但盡管如此,小麥依然一步步朝著關陽山而行,那座山仿佛是他今生最大的希望,最大的追求,不論身體多難受,雙腳有多麼不停使喚,大腦的反應有多麼的遲鈍,他依舊要到達關陽山。
終於,在行走了兩天兩夜後,小麥到達了關陽山腳下,而此時的他也已經虛弱不堪,那張精致的小臉,也因為長途跋涉而變得蒼白。日夜不停的行走,他的一雙腳也磨出了血泡,但這些他都不在乎,在太陽第三次漏出紅彤彤的臉頰之時,小麥在關陽山腳下,欣慰的笑了。
盡管那笑容並不是小麥最甜蜜、最滿足的一個,卻是小麥充滿喜悅又填著悲傷的一個,他累的說不出話來,卻看著晨光,在心裏默默的道:“宋哥哥,小麥很快就要到和你相遇的地方了,這樣的選擇是小麥心甘情願的,宋哥哥你能理解的,對嗎?”想到這,小麥不禁覺得眼眶發熱,他隨即甩甩腦袋,繼續向著山上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