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尊微微勾唇,輕聲道:“我知道魔尊的力量雖然強大,但與謁陵之力的幾千年相互抗爭,魔尊的殘留意誌也所剩不多,現在的你,與其說是魔尊的化身,不如說是魔化的源深。”說著,他緩緩伸出一指,輕輕指了指源深,邪笑一聲,“你,意誌‘堅強’的魔之化身,是不是該到我見識你威能的時候了呢?”
聞言源深眼眸一沉,那閃爍著深藍波光的狹長鳳眸,轉瞬一變,勾唇輕笑,更顯麵容妖冶,眼角的黑藤又添幾抹神秘之色,讓挽尊不由有些心虛,但見魔者伸出一指,纖長白皙,指著挽尊道:“不必廢話!”跟著便見之間泛出一抹七色變幻之光,隨著他的快速移動,在空氣中暈染出一道七彩緞帶,朝著挽尊麵門而去!
兩方快速拉開戰事,挽尊快速對招之際不免思考源深的用意,想到這孩子魔化之後,竟然還是將矛頭對準自己,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把全部的可能都放到源深身上,不然如果認為魔化後的源深會為自己所用,那麼他真的就功虧一簣了。
此時的挽尊認為,即使自己要對抗魔者的力量,但自己還有一線生機,還可以趁機吸收大部分的魔之力,而對麵的源深則一麵借助,或者說的被魔力支配,與挽尊展開這場戰鬥,他有時在擋住挽尊的一個攻擊後,還會晃神到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源深自然是要出於劣勢,挽尊看出對方的心不在焉,快速找到對方破綻,左手隔開對方攻來的一拳,右手迅速捏出一訣之間泛出幽幽紅光,一掌拍向魔者心口,同時被挽尊阻擋的魔者的攻擊在遠處炸開,轟的一聲,魔者的身體在空中旋了半周,才定住,而後便“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那血鮮紅的刺眼。
魔者伸手一摸,展開在眼前,雙眼不禁漏出驚詫,而後又快速恢複如初。他緩緩抬頭,黑色散發被空氣中快速流動的氣吹向一邊,看著不遠處負手而立嚴陣以待的紅色人影,不,剛才的一擊,讓他認為這已經不是人該有的力量,魔者眼神再度便的幽深,兩條狹長媚眼中仿佛變幻的深潭,一汪一汪動蕩的不能平複,許久後他“哈哈”一笑,大叫一聲“好!”便再度向著挽尊衝去。
此刻對方的招式更勝剛才,仿佛剛才隻是小試牛刀的與他玩耍,而現在才認真起來,這樣你來我往之間,挽尊身上也多了傷口,他捂著胸`前一處淺傷,輕輕喘熄,他突然有種感覺,好似自己因為這突然弱下來的局麵,又因為對方那魔化的力量,變成了自己是那除魔衛道之人,真正發動這場動亂的應該是對麵那不可一世的魔,而不是他。
“嗬……”多麼可笑,魔,不愧是魔,他這種在仙靈界就算再修煉個幾十年還是不可能與之比擬,就算他用了卑鄙的法子吸收了仙靈界最強大妖怪的靈力,也還是不能與魔相抗衡。
可那又怎麼樣,一個被封印了是幾萬年的魔,還能有多強的力量,就憑借一個隻有三歲孩童的身軀,就能夠與他抗衡嗎?隻要在多些時間,在多拖一陣,他便可以將這魔的力量盡數轉化到自己身上,到那個時候,整個蒂都,甚至整個大陸,他便是那最強者,天下便唾手可得!
宋棐卿與尚雲清禾兩人一前一後望著昏蒙蒙的天空,集中精神的尋找源深的下落,他們心裏都明白,源深還是個孩子,不管他妖魔的力量多麼強大,他都不可能完全吸收,更可怕的是,萬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