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深被父親抱在懷裏,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後感受到父親當時的擔心,現在的放心,不由心裏難過,撇了撇嘴,最終忍住了哭泣,伸出肉♪肉的小手,學著他的樣子,輕輕拍著宋棐卿的肩膀,糯糯的道:“爹,孩兒沒事了,爹爹不哭不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門外景幽看著這一幕,不由濕了眼眶,隨即悄悄關上房門,轉身看著陽光下等待自己的青年,向他輕輕一笑,二人同時離開。

清宴與他並行與羊腸小道上,看著燦爛的陽光,二人相視一笑,景幽緩緩道:“看著他們都沒事,我心裏很開心。”

清宴伸手抓了她的手,輕聲道:“是啊,對你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景幽一愣,隨即釋然一笑,“是啊,宋棐卿一直以為欠我多一些,卻不知道,如果沒有他一直以來陪著小麥,弟弟還不知道能不能那麼開心,我也不會那麼快看清挽尊的真麵目……”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清宴知道他顯然是緊張挽尊最後的結局,看著對方沉默,他閉了閉眼,輕聲道:“大師兄,去了巨麓山。”

景幽聞言,並沒有多少驚訝,隻是與他繼續往前走,隻是許久才道:“我知道,我不怪他。”

巨麓山的山最難攀登,但對於走慣了這裏的九天來說,可謂輕鬆無阻,迎著清晨的陽光,他帶著憤恨不甘的挽尊,走在去往天庭的路上。

在途中,卻是被尚雲清稠攔截,九天停下腳步,笑眯眯的看著對方,仿佛知道他會出現在這裏一般,他將奄奄一息的尚雲清挽放到底下,抱胸靠在一塊大石壁上,慢慢悠悠的道:“看著你一臉著急的樣子,是怕本尊不會將此人正法嗎?”

聞聲,尚雲清挽微微抬起眼睛,看清來人是尚雲清禾後,焦急的道:“師兄,你來看我了,師兄!”他的聲音十分微弱,但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那雙早就沒有神采的眼睛,此刻卻是雪亮,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

尚雲清稠卻是沒瞧對方,隻是走到九天身邊,跪下道:“九天大仙,恕晚輩無力,晚輩希望您能能放過清挽,至少,至少饒他不死……”清稠看著神誌不清的人,心內有些不忍,而此時尚雲清挽也是奮力緊緊抓著對方的衣袖,可憐的看著他。

“師兄,你能來送我最後一程,我已經知足,沒想到你竟是……”說著,尚雲清挽竟開始哽咽,他緩緩閉了閉眼,再睜開,雙眼卻是一片清明,仿佛看破一切,他趴在地下,雖十分狼狽,卻無比虔誠的道:“九天大人,罪民自知有罪,但卻還能得師兄不棄,罪民便別無他求。”

聽到這話,尚雲清稠不禁看了對方一眼,卻是不知說什麼好,隻定定的看著抓著他袖子的手,他突然回想起兩人年少之時,那倔強的孩子也是整日這樣抓著自己的衣襟,生怕放開之後自己就會跑了一樣。

看到這樣的情形,九天勾唇一笑,想到來時韶雲的一番話, “他終究是一介凡人,若是交由天庭處置,定然下場悲慘,天帝隻是讓你將魔之力帶走,我們便饒了他的小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九天勾唇一笑,親了親韶雲的唇,伸手拿出放在胸`前很久的碧綠玉牌,竟然與當初的謁靈牌有九成相似,“就知道你會心軟,特意想真人要的玉牌。”

想到這,他微微一笑,道:“看你二人並不是無情,但本尊可非這麼容易糊弄之人?”說著,看著尚雲清挽的表情竟有些詭異,“本尊以將魔之力全數收入新的謁靈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