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千殤’的吩咐,稱他為公子。
公子就是公子,沒有名字的公子,不知來曆的公子,用自己的笑容和強大到讓諸魔震撼的實力成為他們尊崇的公子。
在他們眼裏,人類的未來,比如真鳳真龍,的確很強,但也隻強到讓他們感歎的地步,並不會像公子那樣,強到讓他們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的臣服那種地步。
葉流雲設下的陣法是早先在水潭中間的巨石上都思索很久的陣法,陣中有陣,看似簡單,其實非常複雜。
即使白衣公子要破,也須得一段時間。
等白衣公子終於參透整個陣法的時候,他才重新睜開眼睛,他睜開的雙眸中,沒了平日的溫和淡然,反而閃爍著某種興奮的光彩,他衣袖下的手緊握著——每當他心裏有比較大的波動之時,他都喜歡這樣讓自己平靜下來。
“真鳳公子……”
人類的未來,又一次讓他驚訝了。
隨著這樣濃厚興趣的增加,先前那一眼滋生的心魔,亦是越發的強大。
要看破心魔,必須得親自戰勝心魔。
雖說那個少年終歸是要死在他手上,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對對方的欣賞和好奇。
“陣已破,我們走。”他收回心思,對著下屬如此說道。
然後他們踏上了青衣少年背著葉流雲所走過的路。
……
葉流雲趴在青衣少年背上,雙手隨意的擱在青衣少年肩膀上,濃長的墨色長發從頭頂垂下,擦過臉頰,垂落到青衣少年的肩旁耳側,隨著青衣少年的步伐,一蕩一蕩的,像是溫柔的風,撫在青衣少年的臉上。
很輕,很柔,但也有些癢癢的。
那種觸覺不深刻,感覺也不強烈,但也真的讓人無法忽視。
就像是少年趴在他身上的重量一樣,同樣很輕,同樣讓人無法忽視。
因為他身上帶著一種香,似是清淡又似是濃鬱的香,讓背著他的青衣少年愈發的覺得自己有精神。
其實青衣少年很想問一問對方,你身上這麼香,這麼好聞,可是擦了什麼胭脂。
但青衣少年的性格讓他保持沉默,不去問這麼失禮的問題。
葉流雲在青衣少年背上趴了一路,一點也不覺得哪裏不對,反而覺得青衣少年的肩寬體闊,趴著很舒服。
他雙眼止不住的看著前方奇怪的一幕:“以往常的慣例來看,中間龍頭上的錦盒裏放的,必然是最貴重的東西,但它周圍漂浮著似乎蘊藏著恐怖力量的奇怪珠子,想來應該很難拿到手。”
青衣少年冷厲的眉峰下,是一雙清澈的雙眼,雙眼沒有光澤,反射著冰冷的光輝,沒有一絲情緒。
他聽完葉流雲的話,接道:“那五顆珠子和龍頭,應該是‘鎖’,打開這把‘鎖’我們就可以得到錦盒裏的東西。”
葉流雲點頭:“是的,不過,問題是,那錦盒裏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打開那把‘鎖’。”
雖然是人都知道在這種奇怪的地方,有這樣怪異的‘鎖’說明‘鎖’中的東西真的很重要,很不一般,但他們兩人都是強弩之末,若不確定錦盒裏的東西對他們有用,他們是不會願意浪費精力開鎖的。
青衣少年沉默了下,問道:“前麵可還有路?”
葉流雲這才將目光從最中間的龍頭和龍頭上的錦盒,以及五顆顏色各異的珠子上移去,看向四周,除了來時的路,全是牆壁。
“沒有路了。”
青衣少年似乎早就猜到這樣的答案,他頷首道:“若是打開這把‘鎖’說不定會有新的路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