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錯開了目光。
冰原沈澈也對著葉流雲點頭示意。
而‘真鳳公子’葉流雪則是一看到葉流雲就變了臉色,他在心底本就恨著葉流雲,後來被逼加入魔族陣營的事,也被他算到了葉流雲身上,不過魔族能讓他變得強大起來——甚至是強大的超過葉流雲這一點讓他很滿意。
沒有人知道他已經投身魔族陣營了,他會默默的潛伏著,給葉流雲致命一擊。
而此時……
葉流雪一身烈火般的紅衣,因為那顯而易見的驕傲而顯得冷豔奪目,無論他出現到哪裏,都會第一時間抓住別人的眼球——雖然別人並不一定是直視他的容顏。
所以他一有動作就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他站了出來,朝著葉流雲走去,葉流雲看著花卿塵,而他看著葉流雲,然後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和質疑:“哥哥可不可以解釋下你對這位姑娘做了什麼?”
從神武試開始,與葉流雲,葉流雪一同參加過神武試的少年們,都察覺到了‘真鳳公子’對葉流雲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敵意。
開始他們以為是錯覺,因為他們都不覺得葉流雲有社麼值得讓身為‘真鳳公子’葉流雪去在意的,葉流雪怎麼會敵視他?
但在碑石林,見忘碑前那一夜後,一起參加神武試的少年們,都得到了諸多好處,後來又在來劍塚前與葉流雲相處了一段時間,都認可了葉流雲的存在,私底下,與葉流雲的交情其實也更好一些,現在,在葉流雲和‘真鳳公子’葉流雪之間,他們已經不會盲目的跟著世人的眼光去站隊了,而是心知肚明的知道,在很多時候,葉流雪對葉流雲是刻意的刁難。
葉流雲一如既往的忽視了他的問題。
這種無視讓葉流雪覺得恥辱,覺得自己不被尊重,覺得葉流雲瞧不起自己——他也不想想,在葉流雲用了第一張小挪移符的時候,他曾想要葉流雲的命,那時,他們兩個以命相搏。
如今相見,自然也不可能非常友好的對待對方了,事實上,他那聲哥哥,讓葉流雲有些詫異,在詫異之餘,他真的已經不願在理會葉流雪,更別說在此時,他聽到了很多雜亂的聲音。
那種仿佛翅膀在扇動的聲音,那種仿佛無數蹄鐵踏在地上奔騰的聲音,那種好似遊蛇遊行的聲音……
這些多而雜的怪異聲音出現的非常突兀,就像是這八千人類的出現一樣,也跟白衣公子和白發老嫗消失的一樣突兀。
葉流雲不再去看花卿塵。
他將目光放到了更遠處的天空,然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的蒼白起來。
因為在天空邊緣,有密密麻麻的黑影像黑雲一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他們頭頂聚攏而來……那是比人類數量還多的黑點,比八千的人類還要密集,伴隨著各種的聲音,和無數道強大的氣息。
獸潮!
不知從何處未來的獸潮!
怪不得……怪不得白衣公子他們會離開。
葉流雲強自鎮定下來,看向全身的肌膚和血肉幾乎全部崩潰的端莊女子,心裏明白,此時去阻擾她,已經是晚了。
葉流雪一直在盯著他,自然知道他眼神的變化,但葉流雪依舊不知道身後天空的模樣,他有些嘲諷的開口道:“哥哥,你傷害了人家姑娘,還不給個說法?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天理了?”
天理?
葉流雲平靜到冷漠的眼神終於肯放到他身上,略微冷漠的說:“等你能活著走出劍塚的時候,再來想天理這種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