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一雙眼泛紅,周身靈氣湧動,體內的靈力又開始亂作一團,似乎要衝破她嬌小的身軀奔湧而出。她抬起手掌,用力向空中一攥,憑空產生一柄斷刃直直地紮向柳長安。
柳長安一直靜默地看著她,他不過傾身一側便躲過靈一的攻擊,他清冷地開口,“今日新學的招式,竟拿來對付我了是嗎?”
“柳長安,是你們害死了子夜!”靈一歇斯底裏地嘶吼著,她又向前邁去一步,青絲纏繞,衣袂翻飛,身邊環繞的靈力更加凝重,猛然間迸發出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這力量倒不像是來自靈一體內,而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人的。
柳長安蹙起眉頭,身體向後退了一步,他麵如寒冰,眸若冷電,向靈一長袖一揮,便有一道閃電般光亮的靈繩將她死死地縛住,靈一怒吼著用力掙紮,但誰料靈繩卻越收越緊,柳長安再次抬手,將靈一擊倒在地,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靈一,你不是我的對手。”
靈一卻冷笑起來,她跪立在地上,抬頭看向柳長安,雙眸透露著清冷疏離的寒光,她沙啞著聲音說道,“縱然我靈一不是你的對手,但隻要我活著,我便不會放過你們柳家!”
柳長安卻輕歎一聲,“靈一,你這又是何必?”
“因為,你們殺死了子夜!”靈一仇恨地說道。
“你可有證據?”柳長安見靈一不回答,又說道,“沒有證據,怎能一口咬定是我們害死了子夜?”
柳長安走近靈一,直接一隻手抓住靈繩將靈一提起,他邁步向外走去,“走吧,中庭可有不少人在等著你呢。”
柳長安將靈一帶至中庭,將她放下,手掌放在她的肩頭,稍稍用力便將靈一按跪到在地上。柳巍正陰沉著臉坐在庭上,而庭內另一邊則跪著渾身傷痕累累,被荊條捆縛著的青禾。靈一驚詫,眼中閃過一絲疼痛,“青禾師姐……”
青禾吃力地抬起頭,她麵無血色地衝靈一笑了笑,“靈一,我沒事。”
靈一心中一陣酸楚,她抬頭怒視著柳巍,“老頭,你將我師姐放了”
“靈一,你好大的膽子”柳巍嗬斥她,“我前些日子剛收你做義女,你便如此胡作非為是嗎?競叫青禾同你一並胡鬧,打傷眾多師兄弟,你還膽敢在這堂而皇之地叫我放了她?”
“靈一自己的錯,靈一自己背,柳家主不必牽連別人”靈一不卑不亢地說道,“況且我並未同意做你的義女,你不過是把我做為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今日,你柳家對我不仁,我就定要毀你這盤棋!”
柳巍青筋暴起,他抬起手指著靈一,“好,好,這就是我兒若安教出的好徒弟,我今日偏要叫你這黃毛丫頭看看什麼叫家法!”柳巍甩袖轉身對下人怒喊道,“來人,青禾違反家規,打傷一眾弟子,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死傷不論!”
靈一瞪大雙眼,青禾已經滿是傷痕,如何再挨得住這五十大板,“柳巍,不許你動青禾師姐。”
“拖下去”柳巍一聲令下,立馬有人將青禾拖出去,實木大板光重量就有五十斤,常人十板都難挨過去,青禾身縛荊條,是萬萬挨不過這五十板的。
靈一瘋狂地掙紮想要站起身,卻被人死死按住,她又雙手被縛,毫無反擊之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青禾挨板子。起初,青禾還會發出痛苦地呻吟聲,但漸漸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