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漓提著箱子在學校門口停下來。
就是這裏了。
聖路易中學。
輕聲念出這幾個字,季風漓臉上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
這所在世界都有名的貴族學校,表麵上分為兩個學院,坦丁和諾修,但是進去的學生都知道,這是兩個等級的劃分。
一個培養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一個培養會聽話的奴隸。
而現在,自己就要聽父親的話,乖乖進去接受洗腦。
可惜,要讓您失望了。
季風漓提起行李,從口袋掏出一副平光眼鏡帶上,遮擋住異於常人的眼睛顏色。
我不會為拋棄我和母親的季家做任何事。
******從小時候算起到英國已經有十年,這十年除了對每個月的生活費外,季風漓找不出任何父親存在的痕跡。
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聽到過。
直到前幾天母親欣喜若狂的告訴他父親打來電話時候,還以為自己處在夢境裏。
但是喜悅很快就被打破,父親短短的幾句話吩咐讓他回國讀書以外,什麼都沒有提。
不忍心麵對母親期待的眼神,季風漓撒了謊,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同時把轉學這件事告訴母親。
“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母親臉上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季風漓這一瞬間無法麵對母親,他含糊的傳達父親的命令:“父親雖然沒有提到,但我想他應該是這麼打算的。”
母親笑容消失的很快,取而代之的隻是苦澀:“我會幫你把行李準備好。風漓,記得回去以後好好讀書,多聽你父親的話,別惹他生氣。”
他攥緊的手有些憤怒,為什麼母親不哭泣不叫喊,這麼平靜的接受事實?
等到坐上飛機的那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
母親早已習慣了這一切,習慣了失望,也習慣了等待,心早已磨成灰燼了。
自己也是一樣。
季風漓攤開報紙,對上麵的人露出悲哀笑容。
如果這張報紙不刊登自己讓一家倒閉的公司重新盈利的消息,父親也想不起我還有利用的價值。
“喂,你是新生嗎!”
背後傳來爽朗的叫聲將季風漓的思緒打破,推推眼鏡,確認自己一切正常後回頭看向朝他打招呼的人。
一個陽光的高個子男生帥氣的向他揮手,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無奈。
仔細一瞧,在他的身後似乎藏著什麼人,季風漓站在原地,默不作聲的看著高個男生的動作。
“我說辰尹洋同學。”
高個男生終於受不了了,將背後的人抓出來:“我真的不知道馮啟修現在在哪裏,現在還要接待新同學,請你自己去找好不好?”
叫辰尹洋的小個子仍然不屈不撓的抓著他的手臂:“拜托你了蕭宇大人,你隻要給啟修大**哥電話就好啦,我自己去找他……”
“我打給馮啟修他也不會接的。”王蕭宇用力的想把手臂從辰尹洋懷裏拽出來:“喂,放手!你沒看見那個新生都快走了嗎?”
見兩個人在自己麵前糾纏不休,季風漓覺得是觀看一場無聊的鬧劇,沒興趣的拖著箱子準備離開。
“等等!”高個男生好不容易掙脫了辰尹洋的束縛,跑到季風漓跟前伸出手:“你好,我是這次派來接你的學生代表,王蕭宇。”
季風漓打量他一下,伸出手跟他握握,接著從他身側穿過自顧自往前走。
看到季風漓這麼冷漠的態度王蕭宇愣了一下,剛想說什麼,辰尹洋已經跑過去攔在季風漓麵前:“喂,你這個醜八怪,蕭宇大人再跟你說話呢!”
“讓開。”
站在自己眼前金色卷毛的可愛生物異常刺眼,季風漓陡然生出一股煩躁感,冷冰冰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