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的手槍對準季風漓的額頭,食指已經扣在扳機上,隻需輕輕一碰,就會命喪當場。
“到此為止。”
戴著麵具的殺人者發出機器一樣的聲調,向季風漓宣布完他的死亡命令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巨大的響聲瞬間震撼了整棟別墅,與此同時掩蓋了另一個人的痛苦哀嚎。
季風漓靠左手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被熏黑的右手幾乎不能行動,在剛才千鈞一發之際,他用自己的性命賭博,直接用刀尖堵住了爆發的槍口。
子彈在槍裏無法發射,槍管受到衝擊,子彈和手槍變成碎片炸開,季風漓的整隻胳膊被振的麻木,手掌鮮血淋漓,已經能看見指節的白骨。
開槍的殺手沒料到季風漓會做出同歸於盡的決定,握槍的手受到了更大的衝擊力,就像胳膊伸直以後被巨大的錘子從掌心猛敲,骨頭一截截斷裂,痙攣感蔓延到腿部。
殺手哀嚎著倒下,季風漓顧不得鑽心的疼痛,他趁著幾人躺在地上還無法行動時,左手拿起最靠近身邊的槍,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每一聲槍響都幹淨利落,打中人最致命的部位,確定三個人再也沒有呼吸後,季風漓才痛苦地依靠著牆,撕扯下一塊長條的布用牙咬住,在右手上用力纏繞幾層,勉強固定好。
等到體力稍微回複一點,季風漓先將門掩好,仔細觀察這三個人的特點,以及身上所攜帶的東西。
本來想抓住一個活口詢問,但唯恐殺手有召喚其他同伴的可能,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季風漓決定自己找出線索。
在幾人身上摸索了一會,隻搜出一些包括子彈之類零散的小東西,除了臉上的頭套有相同的地方以外,找不到其他的線索證明身份。
把有用的東西放進自己口袋,又將幾個人的屍體拖進床的角落一時無法看見的地方,想了想,季風漓把三人的頭套拽下來,將其中一個帶在自己頭上。
確認他們的臉也都是從未過見過的相貌後,季風漓小心的潛出房間,尋找剩下的人。
盡管剛才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殺,但外麵還是寂靜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整個走廊顯得陰沉黑暗,因為無法預知敵人在哪裏安裝了什麼陷阱,季風漓走的每一步都是萬分艱難,小心翼翼。
距離自己最近的是李邵然的房間,現在他應該和馮啟修在一起,季風漓決定先去查看他們的情況。
憑著記憶摸索到了門口,季風漓先將辰尹洋動過手腳的鐵絲抽出來,而後觀察門的構造,從哪裏下手將它打開。
黑暗裏很難觀察清楚,季風漓不得不湊近門的把手,查看有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剛觸到門的那一霎那,季風漓感到頭罩上的類似芯片似的東西微微一動,難道這就是打開門的方法?
為了證明心裏的猜想,頭部又朝前靠近了一些,果然頭罩和門把手處像磁鐵般吸引在一起,啪嗒一下鑰匙孔緩緩地自己旋轉開。
季風漓難以理解為什麼不將裝置安放在手套中,或許是頭罩更不容易被發現的原因。
沒時間分神,季風漓站起身來,緩慢的走進李邵然的房間中。
剛剛邁進一步,還沒來得及開口,自己就被人從後麵惡狠狠的勒住,力氣大的足以瞬間扭斷脖子。
看來是被當成殺手了。
之前的搏鬥已經耗盡了力氣,無法擺脫身後人的控製,季風漓隻得伸出左手進行比劃。
看不懂這個人的想要表達什麼,馮啟修稍稍放鬆了點控製,低聲威脅到:“是誰派你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