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著石膏的樣子並不好看,但季風漓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因為他有預感,父親這次找到他,或許是知道些什麼.
用一隻手艱難的將衣服脫掉,季風漓換上平常穿的便服,又找了件外套將自己的打著石膏的手蓋住,看看手表,已經過去了十分鍾.
想了想,又將枕頭塞到被子裏,做出一個人側躺的姿勢,季風漓才打開門,從病房裏走出去.
現在正是醫院接待病人最多的時候,醫生與護士忙碌的走廊裏來來去去,沒有人有時間注意到這個帶著眼鏡的普通男人.
季風漓很順利的就走到醫院的門口,等了不到一分鍾,一輛銀灰色的轎車緩緩地停到他麵前.
這是父親最經常坐的車.
上前走了幾步,車窗自動降下來,露出父親威嚴的麵孔,他輕描淡寫的看一眼季風漓的身體,自動忽略了他手上厚重的石膏,隻是冷淡的發布命令:“上車.”
季風漓早已習慣了父親的態度,沒有多餘的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等車駛離醫院,季父才問出第一句話:“在醫院這麼長時間,你調查出什麼?”
看來父親已經知道,他一直在追查帶走辰尹洋的人.
雖然不願意在父親麵前示弱,但是在現實麵前,季風漓不得不承認:“我無法知道他們現在住在哪裏.”
“克勞斯特一向對自己的隱私相當看重,你調查不出來,並不奇怪.”
季風漓靠在車後座上,繼續等待父親後麵的話.
“你知不知道克勞斯特與辰尹洋的關係?”
因為並沒有獲得任何資料,季風漓決定不說出自己的猜測:“暫時沒有調查出來.”
季父略微的笑笑,並沒有打算隱藏秘密:“他們是兄弟,可又不是單純的兄弟.”
兄弟……
季父說出這句話,已經證實了季風漓心中的猜想.從照片上看,雖然很容易分辨是兩個人,但是細看確實有些相同的地方.能夠讓一個人從國外飛回來尋找另外一個人的原因,除了親人之外,也想不出別的可以解釋的理由.
隻是,又不是單純的兄弟,這句話又隱含別的什麼意思?
“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剩下的事情,很快就會發生.”
季父打住了這個話題,但事關辰尹洋,季風漓按捺不住終於還是問出口:“會發生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風漓,我應該告訴過你,不要讓任何人成為你的弱點.”
季父的聲音微微沉下來:“你關心的太多了.”
父親說的話直接戳中了他的軟肋,季風漓無法反駁.
不錯,再跟辰尹洋相處的這些日子中,雖然沒察覺到,但是自己已經很自然的學會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