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說,考驗這玩意不就是這一張破紙嗎?”
馮啟修從桌子上拽起早已完成的卷子,滿臉不耐煩地搖了搖:“克勞斯特難道當我們是笨蛋?連德語都要放進考核的內容?”
“對平常人而言這些題目有些難度,但對於我們……”李邵然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試卷,卻也得不出結論來:“就是簡單的應付.”
“哈,我還以為克勞斯特會想出什麼主意,原來也不過如此……”
聽著他們的對話,季風漓看看麵前早就完成的試卷,不由得陷入深思.
克勞斯特在電視裏宣布完考核的規則一個小時後,就有仆人來請他們進入一個巨大地房間分坐在各個角落.本來以為迎接的會是一場殘酷的測試,沒想到卻隻有一張卷子那麼輕鬆.
一個小時30道題,無人監考,甚至連攝像頭也沒有.
克勞斯特真的會那麼輕鬆地讓他們全體通過?
獲得的信息量實在太少,季風漓也無法推測出來,不到結束的時間,心底始終緊繃著一根線,不敢忽略一絲一毫的動靜.
一個小時說快也快,說慢也慢,這張簡單的試卷,隻憑二十分鍾就能輕易完成,剩下的時間變顯得格外難熬.
“啊啊,真是無聊.”馮啟修對著那張卷子橫看豎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來,趴在桌子上發著牢騷:“這種空蕩蕩的房間,一分鍾我也呆不下去了.”
“請你安靜.”盡管宋澤許對於這樣的等待也感到不耐煩,但是身為風紀部長,最容忍不了有人打擾考場秩序,嚴肅的提醒馮啟修.
聽見宋澤許的話,馮啟修懶散的從桌子上抬起頭:“小澤許,這裏可不是學校,我沒必要聽你的說教?”
“盡管不是學校,紀律也是隨時存在的.”即使麵對的是自己的夥伴,宋澤許也絲毫不改變自己的準則:“請注意,這裏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其他的人同樣需要安靜.”
馮啟修感覺到自己額頭滴下兩滴冷汗,但同時也知道宋澤許愛較真的態度,無奈的聳聳肩膀:“ok,隨便你.”
見馮啟修不再講話,宋澤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掃視了房間一圈,目光又落到一個人身上,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海穆同學,你在做什麼?”
這次宋澤許的聲音明顯剛才大了幾個分貝,隻見趴在桌子上的齊海穆動了動,慢慢的從桌子上直起身子,打了個哈欠.
“請注意考試的嚴肅性,睡覺這種事情是不允許的.”
齊海穆扭過頭,麵色陰鬱,以前滿麵笑容堆出的假象消失的無影無蹤,冷冷的回答道:“你管的太寬了.”
宋澤許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仍然用一貫的聲音回應道:“這是我的職責.”
“無聊.”
齊海穆對於他的話隻是一句簡單的反駁,困乏的打了哈欠,繼續趴在桌子上補眠.
“3秒鍾之內,如果你不起來,我會動用特殊手段.”
齊海穆這次都懶得給予回應,趴在桌子上絲毫沒有動彈.
宋澤許冷冷的盯了他的背影,默數了三下,見齊海穆仍然沒有按照他的話去做,迅速的站起來,朝他的方向走過去.
“喂,小澤許,我勸你還是……”
馮啟修出聲想要提醒,勸他不要惹睡覺的齊海穆比較好,可惜說話的速度似乎慢了幾秒.
隻聽到一聲悶哼,宋澤許放在齊海穆的肩膀的手迅速抽了回來,鮮血順著手指也滴落在地板上.
這家夥居然在衣服上也設置了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