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當初的骸君沒有殺掉我,才會讓我那麼多年時間都一直記住你這個踐踏……哦不不,準確來說,是喚醒我黑手黨之血的人,你讓我的罪惡血液沸騰,這一切都要怪你喲,骸君。”

“請不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六道骸揚起下巴,居高臨下斜睨著白蘭,“十三年前我能夠打的你動彈不得,十三年後我也能夠做到。”

“嗯~骸君的氣勢真強,不過我可不覺得現在的我能夠那麼容易被你打倒,我更多地是覺得,贏的人是我。”

“真是篤定的語氣,你所認為的真實很快就會被我揭露出來。”六道骸緊握著三叉戟,冷冽的道,手中已經摸出了一個深綠色的匣子。

而白蘭也注意到六道骸手指上赫然是兩枚令主人受盡詛咒的地獄指環,用著極為驚訝的聲音道:“那麼珍貴的指環,骸君居然有兩個,總覺得我不能夠不認真打呢,勉強算是午睡後的運動吧。”

“Kufufu,大言不慚。”六道骸握緊了三叉戟直接衝了上去,瞬間兵戎交戈。

***

“不好了!”

來自過去十年的彭格列十代們正在開會議,而這個時候成熟風韻的碧洋琪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庫洛姆……庫洛姆的內髒消失了!”

“什麼!”澤田綱吉猛地站起身,“難道是骸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因為庫洛姆的內髒是由六道骸維持的,這是眾所周知的,當庫洛姆的內髒消失的時候,這隻能代表一個問題,六道骸已經連維持庫洛姆內髒的力量都沒有了……

那疲憊的臉龐仿若還在眼前晃悠著。

澤田綱吉的話語像是囈語一般喃喃。

“骸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啊!”

拉爾米爾奇語氣帶著不屑,沉聲道:“如果說六道骸的話,那個家夥可在一年前就已經消失了蹤跡,估計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

“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確定六道骸的死活……十年間六道骸從未和彭格列建立過聯係,目前他在世界上的哪個角落,我們也無從確定。”強尼二道,“估計要做最壞的打算……”

“……骸……骸他就在這個基地裏麵啊!”麵對所有人驚異的眼神,澤田綱吉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我先去看看骸……”

強尼二呆木若雞的坐在一邊,“什麼時候六道骸來到這個基地的……”

黑發的世界第一殺手嗤笑了一聲,“一年前就潛伏在這裏了,現在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估計這回真的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吧。”

***

六道骸絕對不會死的。

澤田綱吉的直覺在不停的叫囂著。

他抱著微弱的希冀推開了臥室的門,和上次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僅剩的幾根靛藍色的鳳梨葉子晃悠在空氣中,隻不過這一次顯得蔫耷耷的。

澤田綱吉小心翼翼的翻開了裹住了六道骸的被子,六道骸就像個孩子一樣喜歡將被子裹住了全身,徒留幾根鳳梨葉子在外麵。

那蔫耷耷的鳳梨葉子就在表示他主人現在的狀態到底有多不好,臉龐是澤田綱吉從未見過的青白色,全身上下都是毫無生氣的模樣,這幅即將死亡的樣子看著讓澤田綱吉驚悚駭然,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六道骸這幅樣子。

六道骸應該是傲然一世,憎惡黑手黨,報複黑手黨,手上沾滿鮮血,是個強者,而不是現在這個模樣,脆弱的仿若一隻手就能夠掐死的人。

澤田綱吉睜大了淺棕色的溫潤瞳孔,六道骸出現在他記憶中的形象太過牢固,以至於他完全忘記了六道骸這名幻術師再怎麼強大也會感到疲憊,也會遭遇到不可抵抗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