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片黑暗,他沒有開燈,隻穿了一件深色的浴袍坐在床上。懸掛在上空的月光清冷,淺淡的光線透過窗戶穿透進來落在了手塚的半個身子上,另一半被黑暗所掩埋。他的腦海裏一直回響著這句話。
無法改變一切。
不管是現在還是之前!
他真的什麼都改變不了嗎?手塚國光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緊緊的握了握隨之鬆開:不!不會握不住的!不會!
手塚國光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扯下了身上的浴袍露出了精瘦的身體。手塚國光麵無表情的將折疊整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最後開門走了出去。
午夜11點,他來到了越前家的後院。
夜風很冷,手塚國光沒有戴眼鏡,夜晚中的視力格外的模糊,他眯了眯雙眸,好看的淺褐色滑過一道墨色的流光,他曾經爬過有希子的窗戶,第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還有些窘迫,不過現在手塚國光完全沒必要擔心了。
他要被逼瘋了!手塚感覺自己正站在懸崖上,下麵是無底的深淵,洶湧的拉扯著他不斷的往下墜落,而他掙紮著站在那崩潰的邊緣,性格也在一點點的腐壞著。手塚順著梯子爬了上去,然後輕輕推開了窗戶。有希子睡覺的時候從不喜歡關窗戶,曾經不管自己和她說幾次她都不會聽,沒有想到現在卻幫助了自己。
手塚小心翼翼的落地,他輕手輕腳的關上了窗戶,有希子躺在柔軟的床上,她睡的很熟,眉眼之間滿是寧靜的氣息。
他抿了抿薄唇,神色之間有些複雜:手塚國光沒有想到現如今自己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但他是被逼的!他別無選擇。
手塚國光慢慢將椅子拉了出來,他端坐在有希子的對麵,垂眸看著熟睡的女孩。
沒有他她睡的也很好的,心中有些苦澀和落寞。曾經的手塚國光在某些時候是有些小得意的,他得意有希子結婚了還想著自己;他得意她躺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想著手塚國光這個名字,盡管很細微但他察覺的到,最後又忽視。手塚覺得從那一刻起,他已然不是自己了。
“唔……”有希子翻了一個身,被子順著身體往下滑了一點,他站了起來,彎腰小心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白皙的皮膚:有希子,為什麼不相信我?!
為什麼?!
寧可相信一個虛偽的魔鬼也不願意相信他?
“嗯……”睡夢中的有希子眉頭皺了皺,她不舒服的動了動白皙的鼻翼,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動了動,接著雙目眯起了一條細縫。她眼前有些模糊,緊接著一張熟悉的臉頰映入眼簾。
手塚國光!
有希子心頭重重一跳,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抱住被子連連後退到床角,瞪大眼睛一臉警惕的看著手塚國光。
“有希子……”這個動作無疑是讓他傷心了,但手塚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他坐上了床,身子壓在床榻上發出“咯吱”的聲響,黑夜之中格外的駭人。
“你要做什麼……爸——唔……”有希子還沒等叫出來就被男人捂住了口鼻。
他的眼神是有希子從未見過的癲狂和可怕,明明很冷靜,但有希子卻從他的表象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憤怒和無措。
“不要叫,我不會傷害你。”
“唔……”有希子掙紮著,她死死的摳動著手塚國光的手腕,卻沒有任何效果,這些掙紮在他看來隻是微不足道的玩笑。
“你愛我嗎,有希子?點頭或者搖頭。”男人雙目深沉,身體漸漸逼近,一手已經伸進來環住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