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子……”

“嗯,手塚君。”有希子從容的回答著,她微笑著看著他,隨之俯身給了他一個擁抱,手塚國光身子一僵,心跳不由加快,她很快的鬆開了他,“這裏是西方,我也是入鄉隨俗。”所以這隻是對好久不見的“朋友”的一個禮儀。

手塚國光有些失落,淡淡的疼在心口蔓延。他勾唇淺笑,然後彎腰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清冷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那我也入鄉隨俗好了。”

有希子瞳孔微縮,往複的一切如數閃過,她竟然有了一種很可笑的感覺。

“其實我有一件事終於弄清楚了。”有希子扯了扯裙擺,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輕聲說道,“曾經我一直弄不明白一直不用香水的你幹什麼用香水,最後我明白了。”沉默一會兒有希子接著開口,“你和幸村精市一個大學,如果你和我接觸我身上就會有你的味道,你的目的是讓幸村精市嫉妒吧……”

手塚國光聽聞,突然笑了,他眼角微彎,雙眸之中傾瀉出一片流光,清潤俊美,“啊,很可笑。”是很可笑,他竟然會有一天想出那麼的拙劣的計謀來挑撥離間,既然他沒有辦法得到有希子,那麼那個男人也不能得到!

手塚國光沒有辦法讓有希子和幸村精市在一起,他是慢性毒藥,會一點點的將她致死。

“其實我都明白了……”有希子看著路邊的柳樹,她努力的去忽略掉心口那淡淡的疼,但它依舊存在,如同心尖痣,在心口停留三年再也無法消散下去,“我知道你和幸村為什麼做那麼多了,我也知道為什麼我一開始會那麼的排斥幸村精市;那麼的依賴你……”有希子重新看了過去,她的雙眸是從未有過的閃亮和堅定,這是手塚國光第一次看到有希子有這樣的眼神,迷人的不可思議。

“我不是她。”

有希子從來就不是那個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女人:她絕望悲觀、愛的淒涼、走的淒涼,讓倆個男人為她相守一生。

“有希子……”手塚國光鏡片下的雙眸猛然開始紅了,他指尖顫唞,心髒驟然縮緊。

有希子知道手塚很難過,他愛越前有希子,盡管不說什麼都不做,但她就在他的心上,不曾離開。

“她死了。”有希子對手塚國光微笑,淚花卻在眼角閃爍,“你沒有必要為你曾經所做的一切而感到自責,越前有希子已經死了,死在你的耳邊,她給你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你應該是慶幸的,因為她真的非常喜歡你;而我沒有經曆過那樣的人生,所以我不是她。”

從一開始就不是,她為他們的執著心疼而又嫉妒。心疼他們為什麼如此這般;又嫉妒與自己是有希子而又不是有希子。

“我要去陪哥哥了,手塚君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手塚國光緩緩起身,他目光之間是她的身影,有希子對她笑了笑,然後扭頭離開。手塚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竟然有了一種想哭出來的衝動。

這種想痛哭的衝動還是在有希子的墓前有過,他看著上麵的女孩笑顏如花,想著她臨死之前的淒涼,瞬間感覺世界僅此一人,孤獨到絕望。

“有希子……”手塚國光想伸手,他知道這次她走了就真的走了,再也回不來了,就算見麵也隻是陌生人,盡管他們曾經是如此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