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飆,她一陣桀桀怪笑中,有空閑自懷中再摸出一把毒物朝空中灑,然後鐵拐朝著屋柱子上砸,她一共砸爛四根粗柱子,門口的嘍兵們吃一驚,哪裏來的這婆娘,力氣比牛還強。 大茅廳有些傾斜欲倒了,嘍兵們看著程夫人披頭散發的殺出來。 真玄,茅廳便“轟”一聲壓下來,茅廳上把叫天劉與八個大頭目也壓在裏麵了。 便在塵土飛揚中,程夫人又是一把毒物灑向廳外人層中,她還厲叫:“今天殺光你們這些狗東西。” 隨著她的厲叱,十幾個未躲過的嘍兵已紛紛往地上倒了下去。 倒下去也就算了,這程夫人還狠手毒心的鐵拐往倒下去的嘍兵頭上砸,就聽得“噗”聲連響,被她砸成肉糊的嘍兵幾乎頭也不見了。 程夫人的手段又毒又狠,狠過嘍兵們十幾分,立刻不少嘍兵往外閃,閃出一條通路來。 那幾乎倒下的茅廳中,傳來呼叫聲:“來人……呐!” 這是叫天劉的聲音,有幾個小頭目聽叫聲,急忙大叫:“快救當家的。” 其實叫天劉要來人圍殺程夫人的,不料他隻叫了這一聲便又昏過去了。 正在圍殺的嘍兵們聽得要救當家的,不少人便去茅廳那麵救人了。 程大小姐拚殺中見她娘披頭散發殺過來,她玩命了,雙手舞動招魂長帶抖起來。 那長帶空中抖的響,每抖必有嘍兵倒下地。 程夫人大叫:“跟我走!” 她舞動拐杖走前頭,程小姐緊守在她身子後,母女二人往前中,那霍豹便背著沙大少拚命的追,羅元茂手上各握一把刀,衡山派的刀法他全施出來了。 羅元茂的身上也流血,隻不知血是誰的,因為羅元茂並未喊叫。 其實人若殺紅了眼,自己挨刀也忘了叫。 程夫人一行原是快殺到寨門前了,這時候天色已昏暗,寨門附近有鍋灶,有人正在做飯呐! 程夫人一見,心中又生毒計來,隻見她舉拐打過去,幾個做飯的怎是她對手,早被她把幾人打得抱頭鼠竄,於是鐵拐起處,她不隻打爛了鍋,火曲子也撥到柴堆上,山風這兒特別大,有各的黑風口便在穀下麵。 落山風刮的急,沒多久火苗已往天空竄起來。 嘍兵們立刻急的直罵人,匆忙的去救火了。 程夫人爭先往寨外奔,她帶著女兒與羅元茂三人,發足往山下狂奔。 忽的遠處傳來一聲厲吼:“我要他們死,操他們娘的,快快用弓箭射呀!” 這一招也真狠,果然有箭往這麵射來。 程夫人幾人聽得清,但天色快黑了,便是追來的山賊們也無法追上他們這些武功高的人,轉了幾個山彎,便遠遠的把一群嘍兵拋開。 於是,夜空中忽的射出幾枝響箭,那設在山道上的幾道關卡也曾出手攔截,早被突然出現的程夫人打倒在地,等到追殺的過來,他們已消失不見了! 此刻,程夫人當先到了江岸邊,她發現正有三個嘍兵也在岸邊,三人尚未會過意,程小姐已奔上前灑出一把毒物,立刻把三人毒昏在地。 船家一看,忙抓住江麵的船,大叫:“快上船!” 雙桅帆船雖然距岸二丈遠,也難不住霍豹猛一跳。 霍豹連背的沙大少一起躍上船,羅元茂這才發覺霍豹身上在流血。 “師弟,你受傷了!” 霍豹道:“師兄,你也在流血!” 這師兄弟二人木然的坐在船麵上,程夫人也一樣不完全,她的兩臂有刀傷,頭發被削散開來。 程小姐早已香汗浸濕衣衫,坐在船上直喘氣。 沙大少不動顫,好像早已嚇昏了。 船老大一看人到齊,半山下有火把十幾支過來,看上去宛似一條大火龍,便急急的把船往江中撐去。 這一回大船不用拉纖人,順流而下駛的快,沒多久已在幾裏外了。 沙大少被程家母女拖進後艙中,那程夫人先把沙大少救醒過來,命船家為大少煮吃的,她身邊帶著藥,早為沙成山把身上傷處敷上藥,逐命她女兒在一邊侍候。 程夫人卻早已忘了船上還有兩個,幫了她的忙也受了傷的羅元茂與霍豹。 那霍豹躺在船上累的慌,身上還有傷,船老大一邊問他,道:“喂,兄弟,你們是怎麼救出沙大少的呀,山賊那麼多,可是不簡單呀!” 霍豹直搖頭,羅元茂道:“娘的,如非我兄弟二人拚了命,沙大少休想逃的掉。” 他的聲音大,有意叫艙中人聽到。 艙中的人當然聽到了,沙大少就開了腔:“兩位救命恩人呀,回到雲夢,我爹必有重賞!” 不料他此言一出,程夫人開了口。 她重重的道:“船到淅川先靠岸!” 船老大一聽,道:“船不真放老河口呀!” 程夫人道:“靠淅川,先放他二人上岸去,休忘了他二人是回家鄉的。” 羅元茂一聽火來了! 霍豹也火的直喘氣! 羅元茂道:“唷,人救出來,功勞沒咱們的一份呀,你也未免太過份了吧!” “忽”的人影閃晃,程夫人已到了羅元茂與霍豹二人前麵,她吃吃的笑了。 羅元茂怕她用毒,冷冷的擺開架式,道:“你要幹啥?” “桀桀桀”! 程夫人拄著拐杖,道:“我們千毒屋的招牌,你二人的師父必知道。” “什麼招牌?” “有難同當,有福獨享!” “什麼,你真坦白呀!” 程夫人道:“隻不過這一回你二人令我激賞,我自不會虧待你二人的!” 霍豹道:“你打算怎樣?” 程夫人自懷中摸出兩張銀票,另外又取了兩粒白色藥丸,對羅元茂與霍豹二人,道:“呶,你二人也沒白流血,這兒兩張銀票,各一千兩,兩粒避毒丸,更是珍貴之物,他日我若見了你們師父,自會在他麵前說上幾句好話。” 羅元茂一看,心中也一動,一千兩銀票非小數目,這女人也算大方。 他看看霍豹,道:“師弟,你的意思?” 霍豹道:“不答應,難不成找上雲夢討功呀,咱們不是貪財人,就這麼辦,咱們淅川上岸吧!” 程夫人吃吃一笑,道:“這才是光棍,桀桀……” 千毒屋的人就是這作風,她們說的話隻有聽,否則那就不痛快了。 程夫人把手往袋中放,她的手中有毒物,如果羅元茂二人不答應,她就會下毒手。 她此刻愉快的走回後艙中去了! 大船順流而下駛的快,四更天剛過便到了淅川縣,船老大把船抵在岸邊上,命人叫醒熟睡中的羅元茂與霍豹二人快起來。 這時候羅元茂與霍豹二人正好睡,被人叫醒不自在,但答應要在淅川上岸,便也隻好從船上跳上岸,那羅元茂還對後船呼叫:“喂,咱兄弟走了!” 他叫了兩聲沒有回應,便忿然的與霍豹二人往大道上走去。 那霍豹重重的道:“娘的,七師兄呀,我心中有些窩囊,咱們這是俗話說的‘馬善被人騎’呀!” 羅元茂冷冷道:“也算學學教訓!” 他頓了一下,又道:“師父不是叫咱們闖江湖的嗎?那就把吃虧當成占便宜吧!” 他二人走了一段路再回頭看,那雙桅大船早不見了,江麵上一片灰蒙蒙。 霍豹與羅元茂抬頭看,遠處出現燈火照的亮極了。 羅元茂道:“師弟,五更天了吧,怎麼前麵一片火光照的那麼亮,是幹啥的?” 霍豹道:“師兄,過去瞧瞧便知道了。” 師兄弟二人立刻往一片火光處奔過去了! 他二人尚未走到呐,就聽得一片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