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安說話時嘴裏都噴著白霧了,俊臉被寒風刮的紅彤彤的。這寒假,天氣再冷,林芷安都無法呆在家,不是去打球,就是在街上閑逛。這次聽說有籃球比賽,更是說什麼都想要參加,因為他用的是身份證姓名參加的,林空城有點顧忌那個陰陽師的話,所以不放心跟去參加了。
莫時月見他們臉色不好了,才對林芷安說了一句:“你還是別上場了吧。”
“我還可以的!”
林空城走了過來,用棉簽蘸著消毒水給他擦膝蓋上的傷,還故意用力一點,痛的林芷安齜牙咧嘴的。楚舞覺得林芷安已經身心受創出現幻覺了,這樣不好,不能讓他上場,於是跑去跟裁判員說了,要換人。下半場的口哨聲一響起,裁判員做了個換人的手勢,大夥們都走向籃球場。
林空城就不卑不亢地上場了,林芷安有點不甘心的瞪了一眼他。
因為是臨時組成的隊,隊員之間也不太團結,但是林空城知道,打籃球一個人是打不好的。於是,他一上場,就協助同伴防守。許紫叢看到那隊的隊員三番幾次都沒成功得分,有點不耐煩的拿出一根雪茄,他身邊的保鏢馬上識相的掏出打火機給他點著。
有幾個打球的男生看到他抽煙,眼神都紛紛閃過一抹驚慌。莫時月看到有個男生故意在林空城準備去投籃的時候貼近林空城身後,然後他自己向後跌坐在地上。觀眾以為是林空城犯規,裁判員吹響了哨子。
有幾個隊友拍了拍林空城的肩膀,叫他別急,慢慢來。林空城有點納悶,他什麼都沒做,怎麼就犯規了?難道……他防備的視線掃向對手的隊員。再來一次靠近他,他就把球都傳給隊友,他就能有足夠的注意力去堤防他們。可是對手已經切換為快攻模式,力求每個球都得分。林空城平時練球的時間很少,經驗不足,眼看著有實力的對手一個個漂亮的灌籃,一下子得分差距就拉開了。
哨聲一響。林空城那隊的輸了,對手歡呼聲,以及好幾個男生暗自鬆口氣。林芷安很不爽,他一拍凳子就想衝上去揍對手,楚舞攔下了他,歎了口氣說:“別衝動,我理解你的心情。輸了就輸了,別找人家麻煩。冤冤相報何時了。”
“不對啊!是他們耍陰的!我最看不慣這種不公平待遇……”
“夠了。受傷的人不要說話。”林空城打斷了林芷安的話,心想著對方的人既然三番四次都這樣,說不定是他們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多一事不如小一事,不就一個比賽而已,人平安就好了。本來天氣都冷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走近林芷安,這刺骨的冷越發明顯。莫時月感覺林空城真是怪,她就站在林芷安身邊,他老望著她那方向是怎麼回事?看樣子他又不像看到她,反而有點像是在苦思什麼。
許紫叢揚起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對身邊的保鏢說了幾句:“通知那兩個小鬼,被本少爺榮幸選中了。等著接受野外求生訓練,然後冒著生命危險到熱帶雨林玩吧!哦,到時錄下他們為期一天一夜的驚險探險小短片給我看的,嗯,無聊看看打發時間。”
“是。”保鏢趕緊答應著,大冷天裏他還是流汗了,不知道是替那兩個小鬼的命運捏把汗,還是替自己為這樣壞心眼的主子打工感到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