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正在與女巫國女王密談。他看到藤月摟著自斷長發的月貓,也看到冰族要封殺藤月的消息,他接受不了深情的藤月,也無法原諒冰族腐敗到拋棄了長期奉獻的藤月,付出他的視力的代價讓雲妖把他以光速載到女巫國宮殿,不停戴著溫柔的麵具,跪在地上撫摸著女王的腳裸,笑著介紹天真區域裏特有的時間緩慢,還有珍貴的寶物資源。女王轉動著她手指上的戒指,安靜地傾聽。
奪取
花帳蜷縮在那小巷子裏的一個角落裏,聽見沉重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地敲打著他耳膜疼痛地走近。他抬起頭,看到了兩個一臉死灰的男人和他懷裏一動不動的女人。
一個男人劉海遮著眼睛,下巴已經長出了些胡子,他慢慢走近花帳,伸出的手在顫抖,還是抱住了半透明鬼魂花帳,壓抑地流下眼淚。
另外一個男人沒有哭,也沒有說話,摟著女人的手臂緊了緊,連衣服上沾著的血跡,讓他的殺氣更濃烈了些。他的眼睛透著視死如歸的決裂決心,俊美的臉龐上籠罩著一層讓人畏懼的絕望。
花帳能感受到虛鉺抽泣顫抖的肩膀和滴落在他脖子上的淚水傳來的悲傷,也能感受到雋友那明顯的絕望厭世。眼前這兩個看似男人,實則兩個妖怪,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露出這樣的表情?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他不懂。他嫉妒這個女人得到了兩個妖怪的重視,他們在努力救活她,而他卻孤零零地靜靜地掙紮拒絕死亡,不公平......為什麼他經曆了恐怖回憶的實驗和無數次讓他覺得死或許比較輕鬆的事,都渴望活下來,而他們比他過得幸福得多了,就輕易露出絕望的樣子?他也想有妖怪重視他,也想過這種被妖怪護在手心的生活,他的身體不在這裏,不能讓鬼魂灰飛煙滅,那他就奪取......
雋友忽然打了個激靈,背後一陣發冷。花帳推開了虛鉺,撲向了雋友懷裏的月貓。花帳在賭一把,月貓的靈魂若是完整無傷,那他就進不去了,可能還被雋友怒打一頓,可萬一月貓的靈魂有縫隙,哪怕隻有一點點的裂縫,他都能進去。
虛鉺被花帳那一推,順勢跌坐在地上,他不明白花帳為什麼會對他的悲傷絕望反感,他原以為他會理解的,花帳不是當過實驗品嗎?那裏肯定也發生過類似重要的人死亡的事吧?他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他的痛苦?他為什麼要推開他?果然在這個世上,除了月貓就沒有誰能夠理解他嗎?他——要做點什麼,不能這樣下去了,月貓會討厭他的,不能這樣下去了......他的腦海裏重複地自我暗示著,然後雙手顫抖著。
花帳進入到月貓的身體裏,就看到了被很多繩捆綁住的月貓靈魂奄奄一息,他雖然不懂這是為什麼,但是他要借用她的身體了,就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月貓的靈魂才看到了他。
玄霜正在與女巫國女王密談。他看到藤月摟著自斷長發的月貓,也看到冰族要封殺藤月的消息,他接受不了深情的藤月,也無法原諒冰族腐敗到拋棄了長期奉獻的藤月,付出他的視力的代價讓雲妖把他以光速載到女巫國宮殿,不停戴著溫柔的麵具,跪在地上撫摸著女王的腳裸,笑著介紹天真區域裏特有的時間緩慢,還有珍貴的寶物資源。女王轉動著她手指上的戒指,安靜地傾聽。